刘冬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顾黔明的办公室的,他感觉浑身都疼,手脚不住地颤抖。
要不是盛秘书拉开了顾黔明,他不确定顾黔明那一拳头是否真的会砸到他脸上。他一走出公司,就双腿绵软地跌坐在路边。
医院的扣费短信接踵而来,他看到那些数额,情绪不禁失控。
这些年,何志旬几乎要耗干他了。刘冬彦捂着脸,无数次在心中咒骂着一切,可他已经不敢再去找顾黔明了。
失去了高契合度压制的顾黔明好像疯了一样,令人害怕。
正当他满脸泪水的时候,他接到了何令的电话。
何令在电话里号啕大哭:“刘叔叔,父亲他……他……”
电话“嘟嘟嘟 ”地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
刘冬彦挣扎着起身,打了一辆车赶去了医院。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躲藏隐蔽的人拍了下来,作为调查资料,整理备用。
等到了病房,病床上的何志旬还没清醒,蜡黄的面容逐渐枯萎。刘冬彦整颗心都是麻木的,死亡近在咫尺,他现在什么都要没有了。
何令哽咽道:“父亲说我们以后要去孤儿院,我不想去……”
还没说完,缩在角落中的宁宁跟着大哭起来,两个孩子的哭声令人心碎。
刘冬彦掌心冰凉,怔然地望向病床上的何志旬。他没想到何志旬居然会和孩子说这些?他转身握住了何令的手,沙哑道:“我不会让你去孤儿院的!”
何令抬起头,委屈地点了点头。
同时,何令也是对刘冬彦充满抱歉的。只因为这些话,都是何志旬教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