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冲田春政便在这里安心的养伤了,只要一动伤口就疼的厉害,不安心也得安心,不然焦急起来日子也过不下去。
大抵是因为愧疚,王昭全程好酒好菜的供应着,还请了医生来复诊拆线。
这次幸好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医生告诉他只一个半月便基本可以愈合了。
只是这一个半月过的并不自在,毕竟住在这里且身份不明,人家也得要仔细的把你打听调查清楚了。
于是在前半个月几乎每天一到点,王昭便会过来与他聊天,说白了就是各种试探与询问。
直到他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后,便从每天来一次改成了一个星期来一次,毕竟,没有什么重要的,谁想一天天的看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大老爷们,尤其是还比自己帅一些的那种。
他喜欢看书籍,这里的佣人给他拿了不少,还包括最近几期的报纸。
外间阳光灿烂,闲着没事的他慢腾腾的挪坐在椅子上看这边的报纸,没看不要紧,一看气便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对报纸上的胡说八道气得直哼哼。
估计这家报社又被日本人控制住了,瞧瞧说的都是什么猪皮蒙了心的鬼话。
他坐在椅子上,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光影交界处像墨滴在宣纸上染出了的毛边。
如果忽略了他额头上显眼的纱布,倒是有几分清居雅士的意味。
门被轻轻打开了,冲田春政以为王昭又来了,没有理睬,继续翻着报纸想看看他们还说些什么。
忽的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冲田春政瞬间懵逼了,吓得报纸从手上滑下去了,全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王昭?不可能不可能。
待他下一秒回神时,才方觉这双手柔软细嫩且非常纤长,不由得心下松了一口气。
“咳咳,请问你是?”冲田春政忍不住轻咳出声,却没有伸手将那人的手推开。
那显然是女人的手,这个时代的女人会保守一些,只是她似乎是认错了人。
也是,难怪她会认错人,他此时此刻是被对着门坐的,又住在别人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