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周舟无所适从,向王淑芬讨主意。
王淑芬说:“我哪知道怎么办?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逼着颜溪走,只要她在,邑惊尘的心思就只会在她一个人身上,而她也断然做不出在你们之间横插一脚的事情。现在想来,其实那时候你们的婚姻才是最安全的。”
“你在说些什么呀?”周舟换了一只手拿电话,缓缓将空出的那只手伸到眼前,手腕上的伤疤并没有完全消失。王淑芬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听到颜溪的声音——“你打算一直用自杀来维系你的婚姻吗?一有风吹草动,你就以死威胁?”
“是啊,也许当初真的错了。其实她不用我以死威胁,她那么骄傲,怎么会让自己背负上破坏人家庭的第三者的骂名!”
王淑芬在电话那头感叹道:“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我看,我看你说的这个刘念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的那些招数对她估计是没用。能怎么办呢?我觉得你也只能学学我,睁一眼闭一眼。反正现在,你们也是各过各的,只要他不提离婚,他爱在外面怎么闹就随他去!”
“我和你怎么能比?爸爸在外面根本就没人,你说的那些花花肠子,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可邑惊尘不同,我看得出来,刘念就是对他有心思的,她看我的眼神,就是在宣战。”
“你别慌。人家去了你家里几次,你就慌成这个样子。想想,你连颜溪这样的威胁都能去除,一个刘念也不是问题的。先别自己乱了阵脚,她对邑惊尘有心思,邑惊尘对她呢?这是关键!”
王淑芬挂了电话,看着门口发呆。没来由地想到邑惊尘第一次来家里,给周舟买了鞋子,给她买了布料,母女两开心得不得了。唉,冤孽啊!周发财在厂里收的徒弟也不少,她和周舟哪能个个都认识?要不是那一次周发财突然发神经说不愿意收徒弟,邑惊尘可能也不会来家里。这样,也许他和周舟也不会认识。起码不会那么早认识。如此一来,两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呢?
周发财回到家,看她坐在那儿,盯着门口发呆,拍了她一下:“怎么了?做晚饭了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王淑芬埋怨道,“整天一大早出去,太阳下山回来,一回来就问有没有晚饭。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做饭的。家里的事情,你是什么都不用管了是不是?”
“家里会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