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说：“我上去拿我的小袋子。”

一会儿工夫，颜溪拿了方盘下来，邑惊尘在下面铺了一层厨房纸，将桂花放在上面。端着方盘上了楼。唯一拿着她的袋子，又跟在了身后，迈着小短腿上了楼。

邑小眉说：“你拿着个袋子跟上跟下，干什么呢？”

唯一说：“我要把桂花放在袋子里，那样我的袋子就是香的了。”

邑小眉嘀咕着：“真是个小妖怪，这么小就爱美了！”

周舟跟在后面，说道：“女孩子都这样的啊！”

邑惊尘找了张椅子，将方盘放在椅子上，又将椅子搁在走廊。走廊种着几盆绿植，有一些花瓣已经凋谢，右边拐角处七七八八堆着一些花盆，都是养花养死了剩下来的。他对周舟说：“这几盆绣球也没得救了，拔出来吧。”

周舟说：“说不定还有救呢？他们都说绣球是最好养活的，门口的两株绣球就种得很好。”

“可能是土质不一样。”邑惊尘蹲下身，将那两株绣球拔了出来。

邑小眉看着也觉得怪可惜：“就这么拔了？万一真的有救呢？”

邑惊尘说：“死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活过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邑小眉觉得弟弟今天奇怪得很，以前他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前一阵子，门口种的一棵樱桃树，没过几天叶子都耷拉了下来。大家都说活不了了，就他不信邪，非得救。研究一堆书，买了各种养料，折腾了一个多星期，还真让他救活了。

他将拔出的绣球放进垃圾袋中，对周舟说：“明天重新没点花种回来。”

周舟连忙点头：“好。”

“买种子。”

周舟说：“好。”

邑惊尘一转身，看到唯一站在方盘边上，全神贯注地把桂花放进自己的袋子里。她拿的是一只白色流苏袋子，两面用彩色的珠子绣着长寿花的图案：“唯一，稍微放一点就行了，又不是香袋，放这么多桂花，就放不了别的了。”

唯一举起袋子，给邑惊尘：“你闻闻，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