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离当时那种战栗、兴奋的感觉,还差那么一点。而从刚才温宛就把他的手放开了。
他不懂,明明上一次自己也是这样流血了,为什么这次没有得到舒服的照顾。
温宛没读出他阴沉眸子中的不满,觉得是他太累了。他还记得自己脑子里还有个监工在,于是嘱咐了宋锐要去处理伤口之后,很快地和他告别了。
宋锐一直等到温宛离开,既没能打死他,也没能让自己满意,脸色彻底黑沉下来。他突然一下子摔了手上的东西。
那盒东西被狠掼在墙角。因为摔的人手劲不小,一下便被摔得裂开,里面的东西顿时撒了出来,一地狼藉。
里面颜色发黑的小圆饼碎得差不多了。
宋锐脸色发黑地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脸色发黑地大步走过去,在墙边蹲了下来。
他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块幸存下来的完好曲奇。
即使表面有点烤糊了,也能看得出原先的卖相。每一块都形状漂亮,大小工整,忽略它们焦黑的颜色,像是出自高档的点心盒子里,看得出制作者有一双巧手。
宋锐黑着脸试了试。
甜的。
原来礼物是甜的。
*
这边,脱身的温宛突然发现自己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在监工的小扒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静了下来,他还颇为不适应。
“小助手?你还在吗?”
过了一会,熟悉的机械声才出现:“在。”
温宛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