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渐缓缓说:“纪叔,如果我一闭上眼睛就是某个人样子,是喜欢吗?”
“少爷,这说不准的,也许是不甘心,但大多数时候是的……”
等纪管家洗漱好了之后,纪渐缓步上到二楼,他走过客房门口,鬼神使差地打开门,看着被整理干净的地方,已经少了顾令生活过的痕迹。
忽然心里有点落空,他企图在空气中捕捉顾令存在过的痕迹。
纪渐缓缓坐在床头,半阖着眼睛,捂住眼睛苦笑起来。
今晚上,自己居然假借着酒意亲了顾令。
这超出了自己的人生计划。
但自己却好像有点……食髓知味。
顾令被动应和自己时,微微张开的嘴,有些无措一边抵抗一边和自己纠缠的湿软舌尖。
和一个男人亲吻,自己不但不觉得恶心,反而……
纪渐低低地笑起来,口中呢喃:“母亲,你让我要好好爱人,却没告诉我怎么爱一个人。”
像母亲那样偏执地绑定父亲,用自己过度的热情去应付父亲的冷淡,她以为自己能省的云彩见月明,最后却走上了一个极端。
她所教导所拥有的“爱”,下场惨烈。
纪渐垂头,现在的顾令是不是和他嫂子在一起,是不是关系亲密。
那个女人是不是在勾.引他?
是自己主动放弃顾令的……
可现在却又嫉妒那些被顾令宠爱的女人……
纪渐捂住胸口,闭上眼睛,紧抿薄唇。
没关系,顾令是个男人……他和自己日后都会各自成立家庭。
到时候井水不犯河水……
『迷』『迷』糊糊之间,纪渐靠着床头,在酒意的渲染下,昏睡过去。
四周像是浓雾一般,他做了一个梦。
梦境和现实分辨不清。
夏日风光的纪家庄园正是早上。
他刚刚从国外开完会回来,一大早的飞机,一路疾驰回到纪家别墅。
一走进门口,就看到了牵着狗绳子准备外出溜三少爷的顾令,对方一抬头瞧见自己,眼神闪亮起来。
把狗绳子扔到一边,几个大步跑过来,伸手搂抱着自己的脖子,抬脚。
纪渐扔掉公文包,顾令一个兴奋双脚勾住自己的腰肢,抬手搂住人的腰往上托了托,抱着人打转。
最后在顾令的脖颈处亲吻着,最后在耳垂附近打转,将耳垂吸吮的透『露』出暧昧的粉『色』。
纪渐勾唇,低声说:“亲爱的,你怎么那么高兴?”
顾令也不说话,只是笑了起来,他大早上头发还没梳理,发丝凌『乱』地翘着,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弯成了月牙。
两个人鼻尖相抵。
喜欢藏都藏不住,满满当当地溢了出来。
顾令唔了一声,说:“当然高兴,纪先生。”
“对了,你儿子纪渐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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