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好意思过来参加宴会?就不怕纪家直接将他赶出去?
就冲顾令昨天给纪渐的那几脚,纪渐便不会放过他。
毋庸置疑。
于是大家纷纷避开顾令,仿佛面前这个人是瘟疫病毒,沾到毙命。
跟生化病毒一样。
顾令不是傻子,不会在别人不待见自己的时候,还生硬地往前凑。
他不往女『性』多的地方钻,一个是不希望影响到别人,二是这是纪氏队伍的场子,就是再惦记着“自己”,自己的爱慕者们也不会太举动。
顾令刚刚站定,忽然耳边由远至近地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直指自己:“呦,这不是顾令吗?我还以为你跑到犄角旮旯中躲着,再也不出来呢?”
顾令侧头,不太熟悉但认识的人,和自己同辈,是金家的小少爷。
这个少爷平时在外头耀武扬威。
金家全是金董事长撑起来的,这个金家少爷就是一个花瓶,百无用出。
顾令垂眸,不理会他。
还在明光工作时,来往的人海了去,像面前这个人这种的纨绔子弟,更是数不胜数,没必要放在心上。
最起码自己比起他,过去有明光,现在有两家公司,怎么看都比这个纨绔子弟财务自由。
对方见状,气急败坏地绕到顾令面前,嚣张跋扈地说:“明光集团已经不是你的了,你手头上那两家小公司,现在的你也配来这里吗?”
顾令仰头抿了一点薄酒,反问:“所以?”
对方嘟囔着嘴巴说:“所以,我要是你,就早早地收拾收拾,回去了。”
顾令嗤笑一声,询问:“所以你这是帮纪家在做决定?”
“还是你这话就是纪渐的意思?”
金家少爷没想到顾令居然敢呛声回来,面『色』难看。
自己哪里敢替纪渐说话?
他就是嫉妒。
顾令一向受到女孩子的喜欢,让他妒火中烧。
如今顾二公子落魄了还要摆架子,自己真是不明白
纪渐为什么还不弄死他!
金家少爷说:“我看了今天的宴会邀请名单中,压根没有你,你自己死皮赖脸跑来。”
顾令原本就想在原地站一会儿,然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合作伙伴,过去打打招呼。
结果,这个人吵吵嚷嚷,他端着酒杯转身就走了。
背后的人指着自己,有如锋芒在背,戳戳点点,喊说:“你心虚了,顾令,你也是真不怕死。”
生怕别人不相信,这个大少爷又说:“纪渐给你送请柬做什么?”
顾令快步走出人群,嗤了一声,不与傻子争论。
就算自己拿出请柬,对方和在场的众人都不会相信的。
因为在这些人的心中,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
失败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信。
顾令有点后悔,自己想过来拓展人脉,但看这个情况,就算有人想要勾搭自己,也不敢直截了当地说出口。
他拿着酒杯,百无聊赖地走着,这里是一处小型的园林式别墅,对比纪家庄园,自然不算大。
休息室在二楼,要么从开宴会的前面大厅上,要么从后面的外接旋梯上去。
顾令顺着走了上去,准备找个地方坐下。
走在长廊上,顾令拐弯忽然停下脚步,看到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纪渐。
身边没其他人。
冤家路窄。
顾令转身要走,猛地被人拉住,脚步不稳,手中的酒杯晃『荡』,红酒弄湿了一点衣服,正胸口,十分显眼。
“大爷的,纪渐!”顾令原本压制下去的火气一股脑全部上来了。
这个人不是最不喜欢被人看到吗?
现在比起之前,不但腿脚不便,还打着石膏,他来参加个鬼的宴会?
身残志坚吗?
“你觉得我不会过来?”纪渐眯起眼睛,问。
顾令挥开他的手,说:“要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过来被你羞辱吗?还坏我一件衣服。”
忽然眼前晕眩,顾令猛地被顶到墙边,被人按住手腕,控制住。
纪渐强行靠还没有打石膏的腿站起来,困住这个人,靠近他,语气阴沉:“我再说一遍,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吗?”
严戈之拿着假证据找他,他也相信?!
自己要是不过去,他是不是打算跳下去?!
顾令瞪大眼睛,面前的光被纪渐遮挡住,对方的神情晦涩不清,唯独那双眼睛像是狩猎的野兽,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顾令心颤和不安,而后从恐惧中爬出来,想要反抗,但是这一次纪渐吸取了教训,两个人靠近压住腿,让顾令不好用力。
“那严戈之的假证据是谁做的?!纪渐,是不是你?!”顾令说罢气得咬唇,在唇.瓣上留下印记,而后冷笑一声。
自己真是蠢,给他熬夜折千纸鹤,给他带蛋糕回去吃,告诉有关于严家的消息,结果他和严戈之算计自己。
顾令挣扎起来,说:“我应该就把你另外一条腿踹折……”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上楼了。
金董事长招呼着自己的客人,带人上楼,说:“这边请,这边是休息室,环境还算不错,还请见谅。”
“金董事长,您客气了。”
而后,似乎是有人挨打了,金董事长说:“臭小子,送人回房休息,刚才不是很能干吗?一个没注意就去招惹顾令。”
“我那怎么是招惹?是顾令不请自来!他凭什么来参加我们宴会,纪总也不乐意……”
金少爷一边拐弯一边说,忽然声音和脚步一起停下。
自己好像幻视了……
纪总和顾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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