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抬眸回望着他,抬手放在下巴,沉『吟』着思考。
附和说:“那肯定是不一样。”
顾令坐起来,半阖着眼睛,??灯光搭在浓密的睫『毛』处,瞧着像是闭上了眼睛。
语气却很是诚恳,甚至还有一点义愤填膺。
“纪先生,你怎么能和对方比呢?他不配!”
纪渐哽了一下,低声呢喃。
顾令没听清楚,也不大在意,转移话题:“今晚的宴会,纪总让林成责过来了,但似乎和叶青书不对付。”
纪渐摆正了身体,神情淡然地解释:“叶青书必然是没问过纪家,私自替纪家做主,纪渐打压一下很正常。”
顾令侧头,哦了一句,恍然大悟,说:“所以,纪渐让林成责过去是为了打压不安分的叶青书?”
“呵,”纪渐闻言,嗤笑一声,似在嘲讽他的多想,“不然?你以为纪渐是去帮你的?”
纪渐放轻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比起你,不听话的叶青书,才是至关重要的。”
顾令盯着纪渐的目光呆滞了片刻,而后回神,深感佩服,由衷地说:“纪先生想事真是周到啊!不愧是在商场上见过二三十年大风大浪的人!”
纪渐默默握紧了拳头,磨了磨后牙,紧抿着唇瓣却不说话。
呵呵,纪成简那个蠢货,怎配和自己比?!
配吗?
一个人渣。
纪渐挪到轮椅上,声音寡淡地说了一句:“哼,睡吧。”
顾令看着他的背影沉思良久,直至纪渐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中……
书房内。
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幽幽地亮着。
纪渐正在审阅文件。
手机响了,便接通了。
耳机中,林成责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今晚的事情。
“纪总,叶总似乎和顾家那几位董事关系匪浅,但之前我和蒋金没查出来。”
如今是『逼』急了,忍不住要帮同伴敲打一下顾令。
纪渐单手抱胸,手指不安地在大臂上敲击,而后闭上眼睛一心二用,声音疲倦:“让蒋金去盯着叶青书。”
“那我将电话给蒋金,我现在在医院看望他。”
蒋金的声音有点精神头,可能白天在医院里睡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