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七,册立太子大典。
楚清芸身穿朝服,站在长阶下,与陆锦舟隔着七八个人,身前便是霍临,西幕王也从西涧赶了回来,整个人的起色并不是那太好。
陛下已经不上早朝三月有余,楚清芸看着陌生的面孔,不过短短三个月,着朝堂上的人换了一大变。
霍临本人圆滑,在不良人府多年,并未曾真正树敌,这顶乌纱帽戴的倒也稳当。
太子身穿绛纱袍,在三师等太子属官的护从下,走上祭坛,金冠戴在头上,无尽的权利加身。
太子面向南面对大臣,与文武百官相对而站。
太子看向一侧的公公,公公拿着黄色的诏书,本应该是丞相宣读诏书,可严相被抓,丞相之位空悬,便只能由当朝品级最高的大臣——西幕王代为宣读。
西幕王手持诏书,眼睛盯着诏书上的一笔一划,确实为盛德帝所写,可力道却看着不似往日,看来陛下,真的不大好。
西幕王一字字念着,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之后便是繁琐的授玺印,授带。
册立礼仪全部完毕,文武百官跪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下来便是复杂的祭祀礼仪,楚清芸跪的正腿麻的时候,霍临突然转身:”清芸。“
嗯?
她接过霍大人手里的东西:“这?”
“别误会,陆统领给的。”
暖玉做成的石板?随身带着,不嫌重?
她将茶杯大小的暖玉放在膝盖下面,暖玉温润的温度顺着袍子传到膝盖,楚清芸刚刚钻心的疼痛和凉意总算被驱散了一些。
……
“诸位爱卿,父皇年时已高,无法事事躬亲,即日起,我带父王摄政,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打扰父王休息。”
下面鸦雀无声,无人敢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