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给我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
楚清芸嘴角垂下,她心戏家人,本就心情不悦,姓蓝的还要在这时候触她眉头,活腻了不成。
“蓝昌良,你这是铁了心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丫头,嘴倒是挺硬。”蓝昌良的眼珠子阴恻恻地乱转,一看就没憋什么好事。
楚清芸不想同他多费口舌,转身就走,姓蓝的跟不上楚清芸的脚程,再抬头,楚清芸已经不见了。
楚清芸喘着粗气,刚刚为了避开蓝昌良,她使了一点劲,胸口便已经承受不住,不断的起伏。
看来,本草经里面的补气的汤剂,多少是要喝一点了,只是是一味难得的药物,怕是难寻。
“楚姑娘,你来了,王爷等你很久了。”
刚刚不现身,让她在雪地里吹雪风,这会儿又说等很久了,前后矛盾。
但她面上不显露,依旧录着标砖的笑容开口:“有劳带路。”
老管家带着他进入一间穿过长长的后花园,宣王在后院的一厅堂站立,身穿一身明黄色袍子,将野心明晃晃的穿在了身上。
他似乎在对着一山水画儿发呆,不是大昭流行画的水墨画,是运用了彩色点缀的山水画儿,整体好看有余,意境却差了一点儿。
画卷,是楚清芸最不喜的东西。
书里,宣王利用完她之后,便是因为一副绝世山水画儿,将他送给了定国公家的公子。
“宣王殿下,清芸刚得知消息,还没来得及恭喜殿下。”楚清芸恭敬的开口,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宣王背着身子,耳尖微动,显然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
楚清芸之前得罪了蓝家,弄残了蓝家姑娘,得罪了蓝贵妃,无一不是横亘在他和宣王之间明晃晃的河。
两人界限分明。
可太子好像故意忽略了这些,待转身过来的时候,像是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反而一脸喜色。
“清芸?我等你很久了,恭喜你凯旋。”
楚清芸福了福身子:“是东兴军和陆小将军的功劳,清芸不敢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