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及她头上这根簪子贵重。
若真是家里条件不好,拿不出就罢了,可这南氏是什么人家,是西涧首富,比中州城的皇商也不为过。
聘礼确是这些东西,这已经不是重不重视她这个新媳的问题,分明就是要羞辱她。
楚清芸看的气急反笑:“春嬷嬷,莫不是把南家的下人娶媳妇的聘礼拿出来了?”
“楚姑娘,可莫要胡说,这上面的字还是夫人亲自写的。”
楚清芸见她没有半分悔意,一意孤行,冷声道:“刘叔,打开箱子,今日我便要亲自钦点一下,西涧首富南家的正妻聘礼。”
“你……”聘礼少在大昭是极其丢人的事情,她本以为楚清芸会吃了这个哑巴亏,没想到她居然准备大喇喇的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儿清点。
“怎么?我的聘礼,我不能清点?”楚清芸眉梢扬起,嘴角一挑,带了几分讥讽:“还是说,嬷嬷怕里面的,三牲少了一头?”
春嬷嬷脸红脖子粗,被楚清芸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叔看着外面的百姓,担心自家姑娘名声受损,对着白氏询问道:“夫人,这……”
白氏冷哼一声:“我楚家的名声又不是靠聘礼挣来的,刘管家,听清芸的,只管开就是。”
刘叔是个练家子,心里有气,也懒得文春嬷嬷要钥匙,直接将锁拧断。
一个个品相不佳的陶瓷露出来,还有些已经破碎掉的。
三头牲口倒是一头不少,只是这猪是被饿过一个月,怎的骨瘦如柴?
还有两个箱子装不满,干脆拿纸垫着。
楚清芸根本没有看向地面,她只是淡定的念着聘礼单上的东西,一件件的聘礼被摆在明面上。
打的是谁的脸,不言而喻。
楚清芸念到最后,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春嬷嬷,南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楚府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若真是遇到什么事情,清芸不会袖手旁观的。”
楚清芸装着伤心,看向母亲白氏:“若是母亲不让,清芸可以自己那月例补贴的,毕竟以后是一家人。”
周围连南家自己送聘礼的小厮都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