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也不知怎么的,这些年锻炼出来的脾气,在今天突然任性了起来。
要怪还是怪他太不坚定,司茂南匀他一点温柔,给他一点暧昧的信息,他就飘了。
在无数个黑夜中,他想过,如果再遇到司茂南,他要么对他不假辞色,要么公事公办,要么当作两个陌生人,就如同他们分开时说过的。
可是,当司茂南给他一个微笑,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握一下他的手,揉一下他的头发,他都会智商下降,他用六年筑起的高墙正在一点点溃散。
他做不到不闻不问,做不到对他的一切无动于衷。
他想:我真是又蠢又傻,还犯贱。
海边城市的阳光很刺眼,余隽戴上司茂南给他的墨镜,遮住了他的不安与焦躁。
忽的,冰凉的凉意贴在他的脸上。
余隽侧开头,回头想骂人,谁知恶作剧的却是本应在拍摄中的司茂南。
“你怎么在这儿?”他指了指现场。
“拿着,别中暑了,在重新布景。”司茂南把可乐递给他。
余隽回头定晴一看,确实是在重新布景。
司茂南突然小声凑到他耳边说:“一整天了,你都不高兴。”
余隽心想,司茂南以前也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不高兴。
司茂南又说:“不高兴弟弟,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以前也总是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