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莎罗突然被骂,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她食指搅动衣服,有些不安:“我的未婚夫去世了,她们怀疑我使用巫术害死他,可我不是女巫,我相信三天后上神会还我清白,让我回家。”
年仅十六岁的明圣纤盯着面前与她差不多大的夜莎罗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摇头:“难以相信。”
难以置信面前的女孩有可能是面容冷艳的守护者夜莎罗,她们除了长得有些相似之外,就是两个人。
一个心思单纯,一个生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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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隔间一片安静,四周围无人讲话。
明圣纤借着走廊的蜡烛光掀开绑在自己左脚的项圈。
皮革做成项圈最外层,手感粗糙,掀开一半可看见刺入肉里的针,整根针没入肉里,更绝的是,一个项圈就有五根针,她动其中一根就会牵连到另外四根。
这导致她碰一下整条腿都会疼,这种疼痛非常人能忍受,可这里的女人已经完全习惯了,她们身体接纳了针,并将针当成身体的一部分。
她决计不会和这里的人一样想着靠教会的审判出去,要知道多少人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失去性命。
审判的结果除了死她想不到有生的可能。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明圣纤下定决心,咬着牙就开始捣鼓左脚的项圈。
她强忍着拔针之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必须全身心都集中在隐藏于皮|肉之下的针头才能成功。
天快亮时,明圣纤才弄出两根针。
为避免被发现,她把针藏木板床的缝隙里。
清晨,敲击声响起,隔间铁门被打开。
被指控为女巫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走出来,她们通过走廊来到忏悔地。
明圣纤也不例外,她尽量忽略左脚疼痛,让自己走路看起来正常一切,不被人发现问题。
这里的女人第一件事情学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伤口,因为只要泄露自己受伤或者生病,便被认为是上神的提示,将提前进行审判,而这个结果唯死无生。
大约在进食的时候,明圣纤左脚就感觉比之前好受一些,这代表唤灵师的体质起了作用,伤口正在愈合。
这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也代表尚在自己身体内的针有可能正与自己的身体融合。
她得加快速度,尽量五天内恢复能力,七天内离开监狱,否则她可能会饿死。
到了晚上明圣纤的伤口完全愈合,只有昨晚流出的血液还粘在项圈里,但只要没有人掀开仔细看便不会被发现。
天黑没多久,孕妇醒来,她捂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此时,教会人员出现,他们带走隔壁隔间的一名女孩去审判,女孩很开心她特意用稻草扎起头发,将自己弄得很精神。
夜莎罗十分羡慕:“她已经在这里三个月,只要今晚的审判通过,她便能回到家里。”
“不可能活着。”
说话的人不是明圣纤,而是孕妇,她双目盯着天花板:“他们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活着。”
她的话太可怕,夜莎罗不敢接。
又到凌晨三点,四周一片安静,明圣纤在黑夜中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