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呼呼’的哀鸣。
传教士种下的‘种子’被陈喜取出,这颗种子整体呈现黑金色泽,黄豆大小,他把‘种子’放在装有清水的玻璃杯中,丢进冰箱。
王娇因先前的一番折腾,现在只觉得浑身疲惫,靠在墙角沉沉睡去。
明圣纤在厨房做完一碗泡面出来,路过客厅时看见陈喜抱着光头的王娇,她不由自主的走快几步,生怕被叫住。
客房内,那从天而降的小孩蜷缩在床上,一直未被他松开的大剑夹在怀里。
他的头发硬邦邦的,应是一段时间没洗,脸上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的泥巴,这样子比传教士还恐怖,一身的打扮像从原始森林出来的野人,要不是他砸在林采薇的车上,指不定现在被人关进哪里去研究。
见明圣纤端着泡面进来,他那双大眼睛发出惊人的亮光,直勾勾盯着明圣纤——手里的泡面,他鼻翼轻微一动,‘噌’一下坐起。
“哟,挺有活力的。”明圣纤刚想把泡面给他,谁知道这孩子放下大剑直接伸手来抢,明圣纤根本没防备,由他抢过。
却见这孩子无视碗里的筷子,就要用自己黑漆漆的手伸进面汤里。
“诶,慢着。”明圣纤抓住他的手,告诉他:“饭前洗手。”
要用肮脏的爪子吃饭可以,但别在她面前吃。
小孩呲牙咧嘴,发出怪叫,不像是人的声音,倒像是林中野兽。要不是他没有当场攻击人,明圣纤都要把他当成传教士。
既然不攻击人,那就是个只会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家伙,明圣纤要把他拉进客房的小洗手间,谁知道这家伙还用腿蹬着抵抗,说来也奇怪,他动作看起来很生猛,但用的力气不怎么大,实际上明圣纤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拖进洗手间。
“唰——”
清水流下,淋在乌漆嘛黑的双手上,这双手太脏,一时半会洗不干净,明圣纤帮他搓了好几下,总算露出些正常的肤色。
洗一双手比洗澡还辛苦。
“好,你可以吃了。”
得到命令,小孩飞一般的跑到卧室,端起碗把爪子伸进去,他不觉得烫,直接抓起面条吃。
“……”
天,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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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街道上的吵杂声传进公寓里。
“信我摩罗,即得永生。”
“信我摩罗,即得永生。”
“真神摩罗在你左右。”
“真神摩罗在你左右。”
……
“据报道,昨日警方在淘金路抓捕五名摩罗教传教士,传教士均为在读大学生,已证实他们发放传单属于正常兼职工作,警方的抓捕让他们失去谋生的机会。据悉真神是国外新起的神明,非常灵验,最近在鹰市各地都有市民祭拜,我们一起来看真神祭拜现场。”
专门在现场报道新闻的记者,利用有扩大音效功能的麦克风快速读报新的资讯,她尖锐的声音飘进公寓。
明圣纤第一个被吵醒,她来到阳台看发生什么事情,路过阳台时发现王娇留下的字条,她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王娇已经提前回校。
随后林采薇和范学林从各自的房内出来,睡眼朦胧。
他们三人拉开落地窗的窗帘,从阳台的落地窗看外面的街道,这间公寓阳台刚好可以看见外面街道的情形。
此时正好是人们上班的时间,街道上挤满准备上班的人,跟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得动弹不得,看起来是黑压压的一大片,部分人的叫骂声淹没在几个正在录新闻的记者所用的扩音器中,根本没人注意。
林采薇出房太急没有戴隐形眼镜,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形,她只觉得街道上黑乎乎的一片,跟黑板似的,她不明所以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吵?”
“看不是很清楚。”范学林取下眼镜揉眼睛,他是深度近视人群,一大早人醒了眼睛还在休眠。
“是摩罗教的传教士。”明圣纤告诉他们情况:“应该是他们堵住街道,导致今天要上班的人过不去。”
范学林经过昨晚的科普已经知道摩罗教的古怪,所以他第一反应是宣传单,于是他问道:“又是发传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