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为普罗大众放弃自己的幸福，母妃也不得不为边疆的百姓暂时离开维多利亚，母妃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十二尽量避免了和她说明大人之间的纠葛，她觉得这个孩子已经足够懂事了，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地步，可她毕竟只有几岁。

维多利亚沉着脸不说话，十二又想劝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维多利亚就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十二跟出去看见门口的萨利姆，他笑容牵强对她说：“殿下，给公主一些时间吧，她会慢慢明白你的难处和苦心的。”

十二示意萨利姆跟上公主，自己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华丽木门坐下。

她何尝不想跟维多利亚说清楚，可是，维多利亚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生母亲，她不能再因为自己的原因剥夺这个小女孩儿对于父爱的渴望。

鸿蒙伸出翅膀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还小，可是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是啊，她还那么小，我以前见过跟她一般大的孩子都在幼儿园享受童年，可，算了——”十二深知自己没办法改变维多利亚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见证她的成长。

入夜，当辗转反侧的十二终于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时候，佣人房里突然亮起了一线烛火。

寂静的夜晚，这一缕灯火从十二的寝殿一直到了皇后的寝宫，烛火的主人敲响了沉重的大门：“是我。”

隐在夜色中的身影被火光照亮，是塞雅。

侍女打开了门，看了看塞雅的身后，确定没人跟着把她放了进来。

塞雅随着侍女一路走到了赵家琦的寝殿，今天，凯尔不在这里休息，她正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翻看着一本书。

塞雅屈膝向皇后行礼：“殿下。”

赵家琦眼也不抬：“想好了？不反悔？”

塞雅喉结上下滑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许久才说：“塞雅原以为皇后殿下略尽薄力。”

赵家琦放下了手里的书，下巴抬了抬，塞雅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一旁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琉璃瓶。

在她的准许下，塞雅拿起了琉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