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二叫来了小厮,把林氏架到了刚刚关着香怜的那件柴房里,屋子里还没打扫过,香怜躺着的地方仍旧是一滩血渍。
“把她关在这儿,给吃给喝就是不给自由,她要发疯就任由她发疯,她要看女儿就派人去陆家请二小姐,明白了吗?”
小厮麻溜儿的锁上了门,恭敬地对陈十二点头。
耳边的拍门声渐远,鸿蒙问:“这就是林氏最坏的下场了吗?”
“这就是林氏最好的下场了,她这个人一生都要强跋扈,自以为有一个总统爹,有一个漂亮女儿就了不起了,我偏要她看看,什么叫做人间炼狱。”陈十二话语间透露着冰冷,嘴角却含着笑。
在柴房关了一整天的林氏一身狼狈,不吃不喝把自己缩在角落,半晚上总觉得那滩血水里爬出来一个长着利牙的婴孩儿,冲自己嚷嚷着血债血偿,第二天天不亮就拍着门说要见女儿。
下午,陈馥郁回来了,没了往日孔雀一般的高傲神情的她让陈十二觉得陌生。
“馥儿,去见见你娘吧,毕竟她生养你一场。”陈伟林严肃的说道。
陈馥郁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就跟着丫鬟走了。
柴房门打开,被强光刺激的林氏皱了皱眉头,待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之后,激动的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被陈馥郁一个闪身躲开。
林氏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搓着手嗫喏:“馥儿,陈十二说你生不了,不是真的吧?”
陈馥郁低垂的睫羽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是真的。”
面对陈馥郁的惜字如金,林氏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是自顾自说:“这事儿说不准的,当年娘亲也堕过胎的,大夫也说我怀不上了,结果不还是有了你吗?你别怕,你接娘先回陆家住一阵子,等到娘亲劝好了你外公,回了总统府,我就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再好好整治一番陈十二和陆浚!这两个——”
“娘!”陈馥郁突然高声喊道,“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