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张同志揪揪头发,找出笤帚把碎玻璃扫干净,惋惜地捡起闹钟:“唉,摔坏了,这还是咱俩一块去挑的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明天还要开会呢,要是起不来就麻烦了。”
“闹钟是我的,我乐意摔,怎么着!”李同志明显地在赌气。
“好好好,你摔吧,爱摔几个摔几个,摔完了咱们再买。行了我给你倒杯水,你先消消气,听我慢慢解释好不好?”
加了冰糖和枸杞的菊花茶递过来——伴随着一张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的脸。
“李笑,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向毛主席保证我真没打算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我就是看你这些日子脸色一直不太好心里头着急,上次你闹肚子在医院,大夫不是说了,你是因为休息得不好身体虚弱才会吃几块西瓜都受不了。我一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昨天在街上办事,正好碰上以前同宿舍的同学,聊了半天,我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有那些毛病……”张同志脸有点红了。
李同志瞪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我、我真混,真的,我抽自己俩大嘴巴的心都有,都怪我不好!”
“其实,也没什么啊,我都差不多习惯了。”李同志的语气有点勉强。
我们的警察张同志在那个时候还比较稚嫩,如果他稍有经验就应该判断出,李同志的很委婉的暗示——可惜他不懂。
所以警察张同志就搬到了客房打起了地铺。
所以小编李同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李同志的脸色却没有好转的迹象,依然是铁青苍白两眼血丝,连带着心情低落心烦气躁……张同志越来越觉得李同志的态度有点不冷不热带搭不理的,一直到有一天夜里起来上厕所,却差点踩在靠在门口打瞌睡的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说:没了呼噜声,我睡不着。
那天晚上他们靠在一起沉沉睡去,朦胧间警察张同志感觉到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轻轻贴过来,眼睛,眉毛,鼻子,嘴,脸颊……
然后,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混帐!这恶心家伙睡个觉除了说梦话打呼噜,居然还给我流了一脸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