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从接通到挂断统共就发了三个音:喂、啊、嗯。
“说完了?”柳小满有点儿呆地看着他。
“完了。”夏良把手机塞回兜里。
“哎!说什么完了!赶紧呸呸!”梅姨上一秒还在跟人说话,下一秒就无缝衔接地转过来朝夏良胳膊上拍了一下,“得说‘好了’!快说!”
“好吧,”夏良笑着又说了一遍,“好了。”
“你妈妈说什么了?”柳小满还在好奇。
“让我好好考。”夏良说。
“嗯。”柳小满看着他点点头。
“没了。”夏良说。
“你妈妈真是……”柳小满苦笑着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夏良妈妈有时候跟小孩儿一样,好好的关心一定要弄成这样不情不愿的模式。
不过有这一句也就够了。
他看着跟梅姨说笑的夏良,心里一块无形的疙瘩被悄然抹平。
他现在越来越能理解爷爷当初对他说的话,能感受到“家”和“家人”的意义。
人纵然可以一意孤行,对夏良这样性格的人来说,还可以走得很坚定很漂亮。
但带着祝福的前行,必然多一分温暖与力量。
柳小满希望夏良是放松快乐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快乐。
像现在的他所得到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