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愣愣,也看着他,显然是刚想到这茬儿,在书包里掏了两下,他叹了口气:“我姥爷有毛笔要么,从小楷到斗笔都有。”
“还斗笔。”柳小满笑了,他就知道会这样,掏了两根笔出来分给夏良一支,“我一直想不通,我给你那么多笔都去哪儿了?”
“是啊,去哪儿了呢。”夏良接过笔在手上转着,掀过一张数学卷子开始看,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半个上午的时间,柳小满发现夏良真的只是平时不学,如果让他沉下来做题,他其实很能坐得住。
至少在做数学题方面,根本就不用他说什么,夏良还反过来给他说了一题。
两个人的笔尖一起在草稿纸上滑动,看夏良漂亮的字在纸上形成流畅的思路,听着他不急不缓的声调,三言两语就总结出一个新的解法,这种共同专注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你不会是那种在学校不好好听,在家偷偷做题的类型吧?”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夏良都笑了,食指和中指曲起来在他鼻头上夹了一下:“你看我像么?”
柳小满搓搓鼻子,看看他答题格上依然很自我的能省就省式解题法,再看看同样懒得多写字的政治答题稿,在心里推翻这个好笑的念头。
挑拣着把数学作业给做了,再把剩下的政治大题给做完,夏良搁下笔揪了颗提子嚼着,又揪了一颗塞进柳小满嘴里,往后仰着抻了个懒腰。
柳小满剩下的作业在夏良做数学题的时候就解决了,也没带多的练习来,做完自己的作业就接着帮夏良继续整理文综笔记,顺便当复习了。
他边咬着提子边把夏良的政治答案拿过来打算看,余光里扫见夏良的睡衣下摆因为伸懒腰拉了上去,露出一截紧绷绷的腰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脑子里只是冒出了个“肯定很好摸”的念头,手就自己伸过去,在夏良肚子上摸了一把。
“哟?”夏良被他这一手摸得愣了愣,抻懒腰的姿势都维持着忘了收,一边眉毛抬了起来。
柳小满上手的同时就懵了,边摸摸边在心里喊柳小满你在干嘛?
是不是疯了?
耍夏良的流氓?
想着这些的同时他还没忘记把提子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