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上喉结的瞬间,柳小满完全体会到了动物被叼住命门的感觉。
及至夏良松开他,把衣服捡起来抖了抖,重新抻开往他头上套,他还没能回过神,颅腔一片火花四溅,喉咙发紧地抬起胳膊配合着伸进袖筒里。
夏良观察他的表情,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颈窝,压着嗓子问:“吓着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爽完以后问对方“疼不疼”的虚伪渣男。
柳小满的表现也像个标准的被迫害小青年一样,听见问句,本能地先摇了摇头。
夏良盯着他,柳小满不敢跟他对视,也不敢动,脖根儿耳后被侵略过的触觉还分明着,麻叨叨的,没人说话,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想缩起来。
也不是真的害怕。
他眼观鼻鼻观心地数着心跳发怔。
是一种理论上明白发生了点儿不该发生的事儿,头脑却还没反应过来的茫然。
屋里只剩下墙角舔毛的声音,小锅觉察到气氛不对,翘着一条后腿抬头朝两人望。
“你要不要……”夏良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脱口说了半句话。
柳小满眼皮耷拉着,一听他发声就眉心一蹦,蹦完也没个后文,忍不住掀起来看他一眼。
夏良嘴角动了动,没继续往下说。
冲动真的就在一瞬间,那一瞬间过去了,他也“清醒”过来,柳小满惊慌里带着不安的眼神,让他产生出“玩儿大了”的愧疚感。
你也太完蛋了,夏良。
他往后挪了半步,跟柳小满拉开点儿距离。
断手以后一直没什么心情,真就憋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