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想。
充其量就是个很正常的不好意思。
“累了?”夏良问他,柳小满的自律基本达到了自虐的地步,除了午休,他基本没见他往桌子上趴过。
何况尚梁山还在教室里看着。
“没有。”柳小满摇摇头。
他没觉得累,就是对班里正叽叽喳喳讨论的运动会提不起兴趣。
跟着班里去晨跑还好说,让他去参加运动会,想都不用想,绝对不可能。
而且运动会期间,尤其开闭幕式,是必须要去看的,他不想看,也不想跑出去玩,就想在教室安安静静地待着,背书刷题,也待不成。
一想到到时要在操场上顶着太阳熬,他就有点儿惆怅。
在这样一个全校乐道,但是独独跟他无关的氛围里,他觉得自己像个惰性分子,跟全班人拉开了一道烦闷的鸿沟。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格格不入。
夏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又嫌班里太吵,做不下去题,随口说了句:“没心思就别做了。”
“什么?”柳小满没听懂。
“题。”夏良说。
柳小满看一眼摊开以后半天没进度的练习册,和这阵子总是忍不住乱画的草稿本,笑着“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