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过,海天还是一片灰蒙蒙,起了很大很浓的海雾,头顶黑得像一块幕布。
考虑到有撞礁的可能性,洛科夫和亚瑟就停止了航行。
魏罗顺着脚印,找到了主人——研究员塞恩。
不过已经死了,或者是大概死了。
因为只有一张完整的人皮挂在栏杆上迎风招展!
“他去哪了?”魏罗翻看着塞恩肚子上的破口,是从里面强行撕开的。
“他?他……他不就在这么?”一名水手颤颤巍巍地问道,在另一水手的搀扶下他才得以站稳。
“你是说里面的?”博士布宁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魏罗点头。
“这是我们的宿命!”陷入恐惧的水手忽然发狂,把同伴推倒在地后愤然撞向墙壁的棱角。
大副北极熊反应迅速,直接凭借人高马大将其提起。
“我们都逃不过的!只要被它盯上迟早会死!”水手无视剧痛,绝望而神经质地扯下大把头发,哪怕血流满面他也浑然不觉。
啪!
亚瑟一巴掌扇在水手后脑勺上,双眼一瞪当场晕厥过去。
北极熊沉默地把水手安放在一旁,认真地给他脑袋止着血。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他这个寡言的老大哥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昨晚上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魏罗环顾满是惊恐的几人,有点亢奋。
这种悬疑解谜的环节他很喜欢,多日来的无聊终于开始变得生动有趣。
往往诡异开始浮现之时,距离那些他真正想要触碰的事物就会越来越近,这是一个千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诡诞与恐怖,往往是接撞而来!
直至遭遇者死亡或是疯狂!
无法诉说真相为止!
什么是未知,没有窥秘者告诫的愚钝与渺小,便是未知。
“我一晚上都和亚瑟在驾驶舱。”洛科夫摇摇头。
“昨天太劳累,我睡得很早也很死。”北极熊回道。
照顾昏迷水手的那名水手苦笑,“我离塞恩的房间很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