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摆摆手,跟着麦扎先生离开了。
赤松流看向罗尼,神色严肃起来:“罗尼,我想打听一件事。”
罗尼慢条斯理地拿起菲勒丢在桌子上的大毛纸牌,纸牌无声悬浮在半空,画面极为诡异:“关于【书】的事?”
赤松流摇头:“您听说过一个人吗?”
罗尼抬眸看赤松流:“谁?”
“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
赤松流压低声音说:“掌握第二法,可以穿梭平行世界,甚至将其他世界的力量储存并制作成魔术礼装的强者。”
罗尼嘴角抽搐,他上下打量赤松流:“没想到你和他还有关系?”
“他算是我们这一支的祖师爷吧。”赤松流大致说了一下家族魔术谱系:“我家祖上师从远坂永人先生,远坂永人先生是修拜因奥古先生的弟子。”
说到这里,赤松流的神色有些无奈:“其实魔术师的家系禁不住细扒,都是不列颠那边的魔术家族,经过多年的通婚和魔术刻印的分拆,各家多少都能找到一点关系的。”
罗尼探究地看着赤松流:“那你和我提起他干什么?”
赤松流轻笑起来,他双手交叉在一起,脑袋搁在手掌上面:“太宰最近看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他告诉我,在那个故事里没有不死者们,同时那个世界因为我的失控被毁灭了。”
罗尼把玩纸牌的手停了下来,他丢开纸牌,神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的确是个超乎寻常的人类。”
“在魔术师的理论中,有这么一种说法,想要保证魔术效果,必须保证魔术的神秘性,只有未知才能唤起人类的恐惧和敬畏,才能让魔术的效果达到最强。”
赤松流侃侃而谈:“魔术被解析,知道的人越广,效果越差,所以大部分魔术师都赞成隐秘原则,遵守传统,不将普通人牵扯到魔道之中。”
罗尼深深注视着赤松流:“你想说什么?”
“我的朋友曾有个有趣的推测和猜想,所有魔术师都在追求着根源,达到被称为规则和法则的境界,而这种境界应该具备唯一性。”
赤松流如此说:“哪怕有众多平行时空的存在,踏出某个境界层次的强者也必然有这唯一性的特征。”
“这些强者是唯一的存在,是众多时空中的最大神秘,是不可言说、神秘莫测的未知,只有如此才能持续不断地让强者保证自己的神秘性。”
“否则一旦某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被人解析,那神秘性就不复存在。”
赤松流看向罗尼:“太宰看到的那个故事里没有不死者,我想根本原因是造就不死者的您并未降临,所以麦扎先生他们并未得到永生之酒。”
“如果这个推论是成立的,那么掌握了第二法的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先生也必然具备唯一性,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之中,他是唯一存在的。”
“您这样层次的强者,即便不曾遇到过他,也必然听过他的名字。”
赤松流得出结论:“那么通过您,我也许可以联系上那位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