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枪声还在响起。
那批鬼子还在满山搜寻,真是让人……绝望。
但绝望之余,更多的却是在考虑如何把这批药物送出去。
他们可以死,但药、必须留下。
“俺想吃俺娘做得糖巴巴了。”
这时候说话的一个男人……不,称作少年或许更为妥当。
年纪不大,也不过十四岁左右,从老家走出来,参与了这场革命。
已经经历了不少,对死倒是无所畏惧,就是有些怀念娘做得吃食。
“我也想我媳妇儿了……”
“还有俺,俺媳妇儿前段日子还跟我通信说给俺添了个大胖小子。”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但因为身上的伤和远处的敌人,让他们不敢笑得太大声。
说完这些,他们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年纪最小的那个略带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他还没有做出足够多的贡献,这么死了真有些不甘心啊。
领头的男子想要吸口烟,但一想现在的环境又把手放下了,他笑了笑,不顾胳膊的血从手边淌过流进土里,这些血将土都染成了暗红,男人失血过多,但唇边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九年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打胜仗结束。”
华国人的血脉,只战不降。
不然,就对不起牺牲的无数弟兄和受尽屈辱死去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