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思绪变得无比紊乱，心口却有些疼痛。

见她说不出话来，楚小田则是站起身来，他走到了少女的面前，微笑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

“行了，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星宫阳子又低头去，然后发出了嘟囔声。

“不要。”

“什么？”

“我不要！”

闻言，楚小田也是一愣，他神色古怪的问道：“你不困吗？要熬夜？”

星宫阳子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将少年推到墙边，她单臂撑在墙上，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我很想他回来，但我也不想要你消失！”

两边都是她的朋友，她无法说出舍弃任何一方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着眼前瞪着自己的少女，楚小田也是愣了愣，他无奈的笑道：“就算真的使用了那个术，我又不是消失了，只是离开了这个身体而已。”

“那还是你吗？”

楚小田哑口无言。

将灵魂和记忆分开，就真正的成为了独立的楚小田和独立的修士两个人。

既然能够选择调动记忆，那他自然会将这两年的记忆全部拿走，可即便如此，情感方面也自然而然会因为灵魂与记忆的分割而有所变化。

现在的楚小田是一个融合品，但同时也是个独立的人。

他无法回答少女的那个问题，亦如先前少女无法回答他一样尴尬。

楚小田抓了抓头发，最后叹了口气，他的眸光微微一凝，然后伸出手去抚上了少女的面庞，然后露出了颇为邪魅的笑容。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那个人回不来的，我才不会放弃现在的生活呢。”

他接受不了失去，所以觉得自己再自私一点也无妨。

“啊，哦...”

两人的面庞相距只有那么一两个指节的距离，因为太近了，以至于阳子的脸颊都开始发热了，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心底就想是小鹿在乱撞一样。

这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对于楚小田而言，她这个样子，也是他第一次见，莫名的有些心动。

两人之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楚小田看了一眼那樱桃似的小嘴，心田泛起了波浪，他缓缓将面庞靠近，愈来愈近，以至于阳子只能对上了他的眼睛。

“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