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知顿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我……？”

他的声音有些沉，挠得季蕴耳朵痒意的，那股痒意一直蔓延到心里。

收银员拿着套子扫码结算，见两人贴着耳朵讲话，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季蕴偏了偏头躲开顾恺知，小声说：“你烦不烦啊在外面问这个。”p

回程的路上顾恺知嘴角的笑就没停过，季蕴简直没眼看。

就这点事值得他高兴成这样？

天天到了他们住的地方，背着他亮黄色的小书包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住所。

“书包放沙发上。”季蕴指挥到。

他其实不太懂怎么和小孩子相处，中午答应王舒蕊帮忙照看天天也只是想着与其在医院和季于康相对无言还不如帮忙看小孩减轻王舒蕊的负担，好在天天被教得很好，不吵也不闹，季蕴给他按了动画片他就乖乖地坐在那里看。

顾恺知到厨房忙活晚餐去了，季蕴陪着天天一起看电视。

他盯着天天带着婴儿肥的侧脸出了回神，这小孩这么乖应该都是他那后妈的功劳吧，他无法想象季于康那暴躁模样会带出这样的乖小孩。

“天天。”他戳了戳小孩胖嘟嘟的脸颊，“平时在家爸爸有照顾你吗？”

天天被他打扰了也不恼，他点点头：“有啊，爸爸有和我一起去玩，周末的时候经常去公园玩。”

去玩？季于康在他很小的时候倒是有带着他们一家三口出去玩过，只不过后来他爸妈感情破裂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他早就过了小孩争宠的年龄，自然是不会嫉妒天天。

“那爸爸有没有提起哥哥？”季蕴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

天天本来还时不时朝电视剧瞥一眼，闻言顿时把注意力都收了回来，他兴奋地说：“有啊，爸爸说等哥哥回来就可以陪天天一起去玩了，好多事情都要哥哥一起才能做，天天一个人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