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情绪不太好,有时候和顾恺知讲两句话就急起来,偶尔看起来还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季蕴挠了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干脆抛了个问题回去:“那你先告诉我你在激动什么?”
顾恺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颤,激动?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么?难道他心跳的声音已经大到季蕴都听得见了?还是说他刚才暗搓搓地抓床单的动作被季蕴发现了?
他抿了抿嘴:“你怎么知道我在激动?”
季蕴不管不顾:“你先说。”
顾恺知只好先撒个谎掩饰:“下午有个大会议,我有些焦虑。”
季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顿时揶揄道:“还有你顾恺知搞不定的事?”
顾恺知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仰头倒在床上,带着整个床都震了震,做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是啊,搞不定的人,搞不定的事可多了。”
季蕴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疼他,顾恺知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这么大集团拼杀也不是那么容易,他从一个形单影只的少年变成现在众人倾慕的总裁这其中要吃多少的苦头可想而知。
他凑过去像是摸狗一样抚了抚顾恺知的头,无声地安慰他。
顾恺知的头发因为上班向后梳起来,还定型喷雾固定住了,摸起来有些发硬,手感不是很好,看起来就和他整个人一样冷硬。
顾恺知挪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臂,露出一只眼睛瞧他,揶揄道:“怎么,心疼我了?”
季蕴顿时没好气地朝他脑袋拍了一巴掌以示威胁。
这个午觉显然没办法继续。
顾恺知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看了一眼,朝季蕴说:“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