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的手贴着顾恺知的后背轻轻碰了碰那处红肿。

顾恺知的身体僵了僵，当季蕴手掌贴近皮肉时，一阵酥痒沿着背脊猛然间上窜，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痒了起来。

痛觉什么的反而可以忽略不计。

他不动声色地和季蕴拉开距离，把衣服放了下来：“没事，不疼。”

这是季蕴在短期内第二次因为他的个人原因导致顾恺知受伤，内心过意不去，因此态度十分殷勤：“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把地上收拾一下，等一下给你擦药。”

说罢就以扶着重症病人的姿势带着人往沙发走。

顾恺知被他这态度搞得哭笑不得，他觉得身上没什么大问题，不肯过去。

拉扯之间不小心握住了季蕴的手腕。

“什么东西？”季蕴停下了脚步，手腕上的触感黏糊糊的，他往两人交握处看了一眼，是一块白白的污渍，有些黏糊糊的。

顾恺知连忙把手往身后藏，但被季蕴眼疾手快地捉住了。

顾恺知的手上沾着的是白色的奶油，应该刚才慌乱间按上去的，连指缝间都有。

季蕴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又转移视线盯顾恺知的脸。

顾恺知少有的不自在地侧过脸。

季蕴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揶揄道：“喜欢吃？”

顾恺知扭过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季蕴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眼里溢满了愉悦，只觉得晚上入睡前的烦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