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嗯,过来一趟,在门口。”祁国衷已经打电话出去了。
祁炀无奈的看看他,说:“行,我自己去,别叫杨叔了。”
“人都来了,等着。”祁国衷不准他乱动。
祁炀只能在原地等着了,祁国衷陪在他身边,祁炀觉得这种氛围真是难以言喻,从前不知道祈祷多少次他爸能陪在身边,现在真的在了,他又没什么感觉了,不像他想的那样心潮澎湃,感天动地的啊,就是平平淡淡的,什么滋味都没有。
和那些朋友们在身边,没区别。
是因为大了吗?
他一点儿也不渴望父爱母爱了。
他说别人缺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缺爱?可他不渴求了,因为那颗心被伤透了,再也不祈求什么了。
“爸,有烟吗?”祁炀突然说。
祁国衷上下打量他,“你现在能抽烟?”
“能,”祁炀说:“有吗?”
祁国衷摸摸口袋,掀起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了祁炀,说道:“你不是烟不离手的吗?现在不带烟了?”
祁炀接过来,并同时把他爸递的打火机拿来,轻描淡写道:“我忘了。”
不是忘了,他只是记得,有人不喜欢他抽烟。
祁炀打了火,点燃烟头,含在嘴里,他往前面走了走,摸到一个阶梯坐下来,表情微微扭曲,手用力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转头问:“你现在忙吗?”
祁国衷走过来,四下无人,就他们两人在外面吹冷风,他道:“散席了马上,不怎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