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也行,慕迟始终介意着,也没法消散了,但他知道祁炀不想提这个是因为什么,他就当是自己认识他晚了,没有阻止那一场罢了。
慕迟又道:“祁炀,你放过我鸽子。”
这是他介意的第二件事,始终没忘。
经他一提,祁炀似也想起来了,他记得慕迟不止一次提过这个事,但都没有被他追问出结果来,这时候慕迟先张口了,他抓住机会道:“到底什么时候?”
他真的忘了。
慕迟看着他,知道他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他也没指望他还能记得,然而放鸽子本就是很容易让人记恨的事,他道:“你那时候说,你晚上来接我,你没来。”
祁炀还是想不起来。
慕迟具体道:“我和你打了一架,在教室里,我问你如果我一定不要,你打算怎么办?你说……”
他说他要用强的,会很疼,等等威胁他的话,后面的话慕迟自动屏蔽,他没脸提。
祁炀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了,可是他上哪记那几个月前的事了?那天到底因为什么没来他实在想不起来,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他当时和慕迟闹的正火热,两人经常性的动手,不过他仗着年长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慕迟每次都弄不过,想到这些,祁炀自动联想起另一件事,他放弃了继续想放了慕迟鸽子的原因。
他抱了抱他,“慕迟,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慕迟在他怀里也不追问了,那么久的事了,想不起来也正常,他在他怀里摇摇头。
然后他听到祁炀说:“我打过你,两次。”
唯一被他记住,后悔的两次。
慕迟没说话。
“把你磕在车上一次,让你头破血流,之后撒手把你丢在了医院,后来又发疯的堵截你,带回家后,又把你砸在了墙上……”祁炀声线都是不忍与愧疚,“这两次,我让你流血了,我忘不掉,也没法原谅自己。”
慕迟一下楼紧了他,深深闭眼,那是多疼的滋味他现在想起来都浑身打颤,当时他直接疼的昏迷不醒,他也没跟人说过他在医院醒来时后脑炸裂一样的疼痛,不管是自尊还是什么,他到底没被一个人知道过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