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衷指尖发白。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祁炀“关心”他的想法,祁国衷不说话,那他就尽够了责任了,“没有了?”
祁炀按下照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那我可就走了。”
他们不像父子,像一个杀人犯和被害人,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真的是父子。
父子,父亲没有父亲的样子,儿子没有儿子的规矩,最怕的就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势同水火。
祁国衷不是不知道祁炀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了不是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肯拉下脸来提及自己的那些黑历史吗?怎么现在来跟他说对不起了?祁炀嗤笑,早干什么去了?
“对不起……”
祁国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炀停下脚步,顿了片刻,再抬步朝外面走,骂了声:“起你妈。”
鲜血擦得掉,伤痛抚不平。
对不起,有他妈的用?
出租车上,慕迟将头埋进手臂里,他双手搭在前方的靠椅上,将满面愁容都遮挡了起来,前面司机师傅时不时从后视镜偷窥他,慕迟没注意,他现在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祁国衷那张蛮横不讲理的脸,他以为这是祁家唯一一个可以交谈的对象,却还是天真的以为。
声誉,他毁了祁国衷什么声誉?
手机这时候好巧不巧的响了,慕迟缓了一会,拿下手臂接听,柯文的电话。
“文哥。”他的情绪调转了回来。
柯文:“在哪呢?”
慕迟扭头看窗外的建筑,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在祁家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