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七大伯八大叔的几个女儿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看着没人的地方狂喊妈的男人会是财经志上那个神仙般的风云人物。想到凌云过去的风采与现在的疯样儿，几个花容失色的女孩儿都退到了一边。

“太可怕了……！”

“好吓人！”

空洞的双眼扫过从门口的女孩们儿，女孩儿们又下意识地倒退几步。以前这群个个做梦都是给凌云当总裁夫人的女孩们心中直道哪怕凌云身价有几千亿她们也不愿意做他的老婆。和这种疯子结婚，那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几千亿没命花，那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她们才不要听家里人的话嫁给疯子凌云呢！哪怕以妻子的身份最方便继承凌云的财产！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伸出，就这样捂住了凌云的双眼。

是叶棠。

叶棠手下的凌云一碰触到人的肌肤就是一个激灵，他本能地就要甩开叶棠捂着他眼睛的手，却听见一个清冽的女声在他耳边问：“你看到妈妈了？”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种凌云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熟悉感。凌云浑身一颤，浑浑噩噩中想起捂着自己眼睛的这只手，自己似乎有印象。

仿佛……对，仿佛他曾经被这只温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许多次。

“……是……”

嘴唇像有自我意识，哪怕凌云没想说话也吐出了回答。

“我看见、妈妈了……妈妈、她在……”

她在，她一直在。

哪怕在她把爸爸灌醉了锁到屋子里点了火，让整个家都烧起来之后，她也在。

虽然他周围的每一个人都说他看到的是幻觉，死去的人不可能活在他的身边。但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他的妈妈就在那里。只是除了他之外的人看不到罢了。

证据就是他的妈妈一直看着他，跟着他。在他不听话的时候责骂他，在他试图背叛她的时候惩罚他。

看，他现在就是因为被妈妈识破了他心中不可言说的小秘密，这才被妈妈惩罚了。

“是吗？是这样啊。”

耳边的女声又响了起来。这声音却没有像别的声音那样否定他看到的东西。

“那你再好好看看，你看到的妈妈是什么模样？”

“……？”

凌云有些茫然。

他犯了错，他背叛了妈妈，妈妈当然是很生气的。

“妈妈、很生气……”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