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心撑着的灵魂一旦开始肆意发神经,整个人就不是飘了一点点。也不管他答应了陈止一会儿要回工作室,也不管严子铮还有一节自习课要上。反正他们就要打球。
球是借来的,从高一六几个要回班上自习的男生那借的。
春日冰雪融化的潮湿涌动在空气里,吸上一口舒适清新。
林敬磊真的以为他跟严子铮能玩的来,可是他发现这人根本没带心,完全是被风吹起来的皮囊在飘飘忽忽。
以他少得可怜的观察经验来说,但凡是唐善表现的这般状态那就是有心事,他不知道用在严子铮身上合不合适。
于是他问了最常见的一句。
“你身体不舒服?”
严子铮正将球扔向篮筐,一个回头,球在球框边缘转了半圈掉到了里面去。
“没有。”
林敬磊接过砸地后弹起来的球,慢频率的拍着:“那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
偌大的球场,早在几分钟前除了最东面有几个玩球的外,就只剩他们了。严子铮看着拍球的人:“如果我有事不想告诉你呢。”
他是想试试林敬磊对于他有所隐瞒时的表态,故意将语气放在了情绪控制之外。他向来对林敬磊是这样的,一定要让其感受到同样的心情才能更好沟通。
林敬磊没有快速回答,他拍球的动作越来越慢,视线也从严子铮身上移开,盯着地上时大时小的球影。
如果正在跑圈的由兆宇没有半路脱离体育老师视线过来这边皮一下的话,他是准备好了如何耐心回答的。
经过这个事,由兆宇被上了一课。那就是不要插手别人的任何对话空白,不要对人家处于的对话情景进行自我主义瞎猜。
他见这边的俩人停止了玩球,顺便过来打个招呼,觉出气氛奇怪,他对号入座的以为是严子铮把可能要转走的事终于告诉了林敬磊才导致林敬磊眉毛拧着不知道说啥。他甚至还为了缓解气氛帮好兄弟一把,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祸从口出。
“你看,我俩就说你要转到外地去上学的事之前就该告诉他,现在给整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