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条徐伦夹在父母之间,左看看右看看,着急地都快哭出来了。
凯拉看到自己年幼的女儿冲进来,原本愤怒的情绪顿时打了个折扣,她把自己的女儿哄回房间后,才质问着空条承太郎:“徐徐还这么小,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死亡和分离——你让我怎么和她说,她最喜欢的小哥哥不会再来了?”
“这一次离开的是鲶尾,那下一次呢?万一徐徐遇到危险怎么办?”
凯拉的一句话,让空条承太郎猛地想到了那个名为特里休的孩子——如果不是胁差双子及时解决一切,光是迪亚波罗身份的危险,还有他们当时的行为,都会让那个名为特里休的女孩子遭遇到危险。
仅仅是因为,特里休有着一个身份特殊的父亲。
一直隐瞒着她们真的好吗?他、空条承太郎,真的能每次都赶上吗?迪奥的残党,会因为仅仅他表现的不在意妻儿而放过她们吗?
空条承太郎不由地回忆起最初在他决定结婚时,花京院对他显露出无奈和担忧的神情,问他:“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承太郎。”
当时空条承太郎只是以为花京院指的是接受一个家庭的准备,当时还带着大学生的蓬勃朝气,带着一股冲劲——理所当然认为自己能做到最好。
直到一个生命孕育而出——那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女儿,空条承太郎这个时候才慌了,他担心迪奥的残党会伤害他的家人,所以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解决替身使者的事情中。
花京院典明、鲶尾,都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他的妻子和女儿并不柔弱,她们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些事情。甚至于鲶尾曾经还抱着只有两岁的徐伦对着他做鬼脸,抱怨他是“大男子主义”。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许久,对着不太好掺和他家家事而住在了附近酒店里的花京院典明和波鲁那雷夫,问出了他的疑惑。
他们是认识了十多年的友人、同伴,光是这一点,就让空条承太郎完全无法跟他们说出这些事情。可是这一次,空条承太郎却是需要由别人来给予自己答案。
向来不靠谱的波鲁那雷夫并没有嘲笑他,而是用着认真的表情说道:“你太小看女人了,承太郎。”
花京院典明也表现得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要再过几年你才能意识到这一点……不,如果是承太郎你的话,可能根本不会意识到才是。”
花京院典明一直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垂下眼,显然察觉到了是什么改变了空条承太郎的想法:“是因为鲶尾……吗。”
“你知道的jojo,我从一开始就是和鲶尾一个队伍的。”花京院典明露出一个稍微有些苦涩的笑容。在这十余年里,鲶尾几乎一直都和花京院典明在一起,可以说在花京院典明的心里,除去父母之外,鲶尾可以和他的这几个同伴并列第一,是非常重要的友人。
现在鲶尾离开了,最伤心的莫过于花京院。
只是离开的太突然,时间太短暂,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缓过神来。
看出了空条承太郎想说什么,花京院典明摆了摆手:“不用安慰我,承太郎。”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花京院典明拿起放在一边的冰水,“那孩子……所有的记忆里都有着自己的兄弟,相对的,如果没有骨喰的记忆中,也就没有他自己。”
记忆的不完整是一点,还有更多的违和感,都是在这十余年之间相处中得到的。只是花京院典明下意识忽视了,也完全不觉得对方会离开而已。
花京院典明显然不是想谈起更多,换了个话题对着空条承太郎提议道:“要试试看吗,承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