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让他受了这天大的委屈,起初我抱他的时候还管用,现在连我抱着都不管用了。
“是不是饿了?”母亲问。
“没有,”我控诉着,“刚给他喂的饱饱的,一喂完奶就开始哭,也没人招惹他。”
“是不是尿了?”母亲过来看了看,也没尿,就是哭。
父亲接收到我求救的信号,脱掉中山装晚起袖子朝我走来,摩拳擦掌的,“来,我抱抱。”
我把孩子递到父亲怀里,一开始还怕父亲不熟悉,没想到他动作娴熟得很,用最标准,孩子也最舒服的姿势将孩子抱住了。
“呦,您还会抱孩子呢。”我惊呼出声。
父亲道:“废话么这不是,你和你弟弟,哪个我小时候没抱过?”
更神奇的是,刚才在我怀里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凌臭蛋一换到他外公怀里,顿时就不哭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看着他。
因为他外公说了,“再哭,再哭打屁股了!”
当年他老人家也是这么威胁的我弟。
我没想到我儿子跟他那个废物舅舅一样怂,被他外公这样一喝呼,顿时就止住了哭声,这欺软怕硬的东西!
从此后,凌臭蛋就赖上了他外公,而父亲也由一个赋闲在家的闲云野鹤,成了带孩子的小老头。
父亲母亲一来,我的日子轻省了许多。
起初我还怕两边的老人处不好关系,后来发现我完全想多了,母亲是个人精,只要她想,就没有搞不定的人际关系,更何况母亲和婆婆中间还夹着一个韩家,晓煜舅舅跟我母亲虽然是干姐弟,但这么多年的交情,跟亲姐弟也差不多,有他在中间做纽带,母亲和婆婆的关系相处得极为融洽,婆婆本来就是心病居多,被母亲纾解了心头压力后身体很快也就好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真是由衷地佩服母亲,她为何总能将事情都处理得那么妥当,有她在,好像什么事都能解决,都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