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那天,一直有人在底下闹事,起哄,还往台上扔钉子,扎得冬姨满脚是血,还不得不咬牙带伤演出。
那些人愈发猖狂,竟然直接上台想要欺负冬姨,我早就忍不了了,和雷震叔叔上去就和那群小混混打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凌霄宇那个时候也在台下听戏,也跟着掺和了一脚,他穿的流里流气的,头发也梳的流里流气,我只当他跟那群混混是一伙的,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他捂着鼻子瞪着我,毫不客气地也给了我一拳,一点没有因为我的性别而对我怜香惜玉。
那天的混战以我们俩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而宣告结束。
我们被带到警局里头,晓煜舅舅过来了,在人群中看到了两败俱伤的我们,先冲到我面前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虎着脸问,“谁打的你?”
“他!”我指着凌霄宇,愤愤不平,“舅舅,你一定要把他关起来,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臭流-氓,为祸人间的货。”
我当时心里非常气愤,小伙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有什么用呢,就是个祸害。
“舅舅?”
凌霄宇捂着被打肿的一只眼,拧着眉问晓煜舅舅,“舅舅,她管你叫‘舅舅’?这女孩谁啊?”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别瞎套近乎,逮谁叫舅舅呢,这是我舅舅!”
晓煜舅舅无语地看着打嘴仗的我们,然后给我们做了个介绍,“这是段忆慈,我干姐姐的女儿。这是凌霄宇,我表姐的孩子。”
我瞪大眼睛,“你就是凌霄宇?”
凌霄宇眯了眯眼,“你就是段忆慈?”
我俩互相久仰大名,然而将对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天,又同时得出一个结论——不过如此。
人家都是一见钟情,我们一见面就恨上了对方,憋着要对方好看。
凌霄宇那时候随着家人迁到了北平,因为新家还在装修,就先落脚到韩公馆,我俩都在韩家做客,低头不见抬头见,吵的架比吃的饭还多。
我这个人蔫坏,为了报仇,使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捉弄他,结果都被他见招拆招,后来他出手报复,我也不惧,虽然每次双方都搞得两败俱伤,但我们斗得其乐无穷,晓笙两边劝和,为我们操碎了心,我俩却天天折腾,最后把晓煜舅舅都折腾烦了,他当年可是北平小霸王,都没我们那么能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