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一场意外,大家也都没有心情吃饭了,段寒霆和荣音告辞离府,走的时候博尔济吉特氏一面感谢,一面也让荣音不要介怀,;今天幸亏你在这里,不然别说孩子,大人都不一定保住。改日我和王爷一定登门致谢,今天这顿饭先欠着,来日方长。
回去的路上,荣音一直闷着声没有说话,段寒霆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你已经尽力了,别太苛求自己。
他以为她是因为没能保住孩子而自责。
阿力开着车,这时忍不住插话道:;夫人,不是你的错,马是侧福晋故意招惹的,我估计是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hellip;hellip;
;掌嘴!
段寒霆沉声道:;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出口?
阿力给了自己一嘴巴,颇为委屈地嘟囔了一句,;我亲眼瞧见了嘛hellip;hellip;
;还说!段寒霆气得就要过去踢他,被荣音拦住了,她严肃地问阿力,;你真的亲眼瞧见了,是乔氏主动去招惹的马?
阿力觑着段寒霆的脸色,重重地朝荣音点点头。
主子们骑马的时候,他就候在马场一旁,眼瞧着乔氏在马头上摁了几下,才惹的马野性大发,一脚把她踢飞了出去,才酿成的悲剧。
段寒霆和荣音听了阿力的描述,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一片沉然。
他们都猜到了这个孩子是乔氏故意不想要作没的,可猜测是一回事,听阿力这样说完后,心中还是难免惊诧:为什么呢?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并没有吃太多,洗漱过后上了床,段寒霆见荣音脸色依旧不愉,;还在想白天那回事?
荣音靠在他怀里,;我就是想不通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既然怀了,为什么不要呢?不要也罢,为何又非要用这么惨烈的一种方式去结束?你知道吗,今天情况如果再危急一些,别说孩子,大人都不一定能保住。乔氏看着挺闷的,果然这种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她说着,不由苦笑一声。
同为母亲,将心比心,打死她她都干不出这种事。
;你啊,就是同理心太重了,看着谁都觉得人家不容易。
段寒霆一句话点出荣音的毛病,又道:;就像你说的,怀都怀了,那为什么不要呢?乔氏虽是个妾室,但也坐上了侧福晋的位子,可别小瞧这侧福晋,醇郡王载正的几位侧福晋,哪个都是正统的八旗子弟,如果大清朝没亡,那个个都是名门贵女。乔氏在荣亲王府是极特殊的存在,谁也不清楚她的来历和身世,醇郡王从东京回来之时,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位侧福晋,而另外两位侧福晋,竟然留在了东京。
听到这里,荣音忽然想到了今天在乔氏身上看到的那个纹身。
她从段寒霆身上爬起来,下去拿起笔来,在宣纸上画了一通,段寒霆凑过去看,;这是樱花?
;对!是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