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段寒霆如今的身份,就是何先生也是肩负着使命,带着任务和目的来的,他们二人见面,可不是随便聊聊的事,牵扯的是多方势力,荣音心中隐隐有种感觉,由她促成的这次会面,有可能会关系到将来的政局走向,甚至会影响整个中国未来的命运。
……
会面的时间定在次日下午三点,在此之前段寒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要见,就是他的岳父大人。
书房里,从段寒霆踏入的那一刻起,杜玉笙就没抬头正眼瞧过他。
他拿着放大镜,摆弄着手里的玉器,观察着玉的光泽和纹路,口气淡漠而疏离,“我可当不起司令大人的一声‘岳父大人’,如果我还没老糊涂的话,段司令不是已经和小女离婚了吗?既然早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你也曾说过不会后悔,那今日这一出又是何意?”
段寒霆负手而立,身体绷得笔直,活像犯了错之后被罚站的兵崽子,哪里还有一丝身为司令的霸气?
他低眉顺眼,诚恳地认错请罪,“岳父大人对我有气,小婿明白,这次来就是来负荆请罪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认打认罚,只求岳父念在则诚年少无知、少不更事的份儿上,看在先父先慈的面子上,饶小婿一回,把音音还给我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辜负她。”
回应他的,只有杜玉笙冷冷一个“哼”。
段寒霆顿时有些偏头疼了。
他知道想要和荣音重修旧好,只挽回她还不够,势必还要过杜玉笙这关,而杜玉笙这一关是最不好过的。
杜玉笙的脾气,他非常了解,他这个岳父虽然心胸宽广,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是也得分什么人什么事,在对待荣音的事情上,所有的小事都会变成大事,但凡有人让荣音不痛快,那么他这个当爹的就会不问缘由、毫无原则地让那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谁也甭想痛快。
他决定要跟荣音离婚之时,杜玉笙就寒着脸警告过他:“你可想清楚了,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这个决定一旦做下了,再想挽回就绝无可能了。你要是敢抛弃我女儿,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和她在一起,我这个当爹的先把话撂在这里了。”
杜玉笙顶瞧不上始乱终弃的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何谈什么家国?
他冷冷道:“你少拿你爹娘说话,要是他们还活着,知道你离婚,早就把你的腿打断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