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知道。”
“说来听听。”
荣音说出自己的猜测,“前几日我父亲行为不端,跑到公爹面前闹了一通,害公公在同僚面前丢了人,也辱没了段家的门楣,是媳妇的错。”
“你父亲为何要闹这么一出?”
荣音面上露出几分嫌恶,将事情发生的始末一一说来,“我父亲和三姨太想把三姐荣玉塞进来做妾,美其名曰‘两姐妹共侍一夫,完成一桩娥皇女英’的美事,说白了,不过是想要把我踢走,鸠占鹊巢,我自然不肯,则诚也不愿意,一怒之下便将他们轰了出去,我父亲觉得折了面子,便闹到了公爹那里。”
“过程,怕是不光只有这些吧。”
段夫人语气凉薄,似有些恼意,“我听说,某人还当场说了句‘只知义父,不知生父’,更是将送到荣家的聘礼都转移到了冯家,是吗?”
荣音眉心一凛,她突然意识到,让荣邦安豁出脸皮不惜闹到大帅面前的导火索恐怕不是因为荣玉,而是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因为聘礼。
之前她没有想到这层,可如今细细想来,她毕竟姓荣,是荣邦安的亲闺女,她嫁进段家跟荣玉嫁进段家原本没什么区别,都会给荣家带去好处,可她那日怒极,当场和荣邦安撕破了脸,断绝了关系,还把聘礼都抢走了,让荣邦安失了钱财又下了脸面,以后的倚仗也没有了,这才惹的他狗急跳墙,走了这一步。
原来是这样。
段夫人见荣音神色复杂,便知道她是想通了,自己不过是稍稍提了一句她便醍醐灌顶,这孩子当真是聪明,但还是年轻,容易冲动。
想到这里,她按耐住欣赏之情,还是疾言厉色,“我问你话呢,舌头被猫叼走了?”
荣音回过神来,忙道:“回母亲的话,是……是我太冲动了。”
“现在知道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