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云婉仪,然后者却没有任何情绪,她跪地求情,快哭了的模样,大抵是以为简宿涵要收拾云婉仪:“求月婕妤宽宥……”
简宿涵说:“出去,同样的话别叫我说第二遍。”
知夏素春见状,直接把白露拉了出去,顺带着掩上了屋门,简宿涵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仍端着那杯茶,但见她走到炭盆旁,手一倾,茶水便顺着浇下,炭盆发出刺啦的响声与白烟,屋子里最后一点温度也灭了。
云婉仪终于动了动,抬眼冷冷看着她,一字不说。
简宿涵将茶盏随手扔到桌子上,充分展示了小人得势四字是如何写的:“瞧瞧,你如今寒酸成什么模样了,改日死在这里只怕也没人知道呢。”
云婉仪扶着窗沿起身,却因着身子虚,晃了两下才站稳,她发髻微散,一缕头发落在脸侧,无柔婉之风情,只让人觉得可怜,声音沙哑的笑道:“你虽得宠,想杀我却也没那么容易,真以为后宫是你的一言堂了?”
简宿涵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乐不可支,模样娇美可人,落在云婉仪眼中便是面目可憎。
简宿涵走到她跟前,拂袖时直接将书桌上的纸笔书籍挥了满地,然后攥着她的下巴道:“想杀你还不容易,你信不信,我今日纵在这里掐死了你,陛下知道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她直视着云婉仪的双眼,试图从里面窥出些许情绪,然后用一种极其傲慢且得意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九死一生救了皇上的命,不过杀一个不得宠的妃子,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冷落我么?”
“呵……”
云婉仪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贴近简宿涵耳畔冷冷道:“是你救的吗?我还以为……你是被人推出去的呢……”
简宿涵闻言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不显,顺着她的话道:“我原想留你一命,看来,你是非死不可了,竟真是你推的我。”
云婉仪被她钳制住下巴,被迫抬起头,闻言低笑出声,带着种解气的痛快:“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推你的不是我,可我却看见了是谁推的你,一条命罢了,你要便拿去。”
简宿涵神情冰冷,云婉仪便以为踩到了她的痛处,一把甩开她的手,笑的前仰后合,状若疯癫:“你想知道是谁推的你吗?可我不说,我偏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
简宿涵用帕子拭了拭掌心的冷汗,悠悠出声:“说你蠢,你是真的蠢,前去围猎的妃子一共就那么几个,除了一个你,便是珍常在,婉妃,单贵妃……”
“你既瞧见了全程,却不言语,想来对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那就只剩了婉妃与单贵妃,二选其一,你纵不说,我自己也能查的出来。”
云婉仪这样的女子,生来就不适合争宠,若不是身处皇城,她会活的很干净很高傲,偏偏生在了皇城,连算计人都是极蠢的法子。
简宿涵说话一如既往的扎人心肺,故意道:“你既看见了全程,我也留不得你了,还有云家,云家怕是也留不得了。”
云婉仪闻言一瞬间攥紧手,后又缓缓松开,讥讽道:“你真以为自己是吕后武皇之流,能有那么大本事?我且瞧着,瞧着皇帝容不容后宫妇人干政!”
简宿涵在她面前缓缓踱步:“陛下确实不容妇人干政,可容不容的下自己的妃子与外男有私情呢?这可是祸极满门的事呢,说来那长平侯府的世子沈玉章确实人中龙凤,可惜啊,可惜……”
她每说一个字,云婉仪的脸就白一个度,最后话音落下时,面色已经与死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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