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管这是做什么,”
简宿涵瞪他一眼,
“旁人瞧了还以为我多狠的心,逼着您自己打自己的耳刮子,菜色不错,给你的赏接着便接着,你不要底下的人也不要了么?”
刘一来讪讪笑了两下,
“容华主子说的是,说的是,”
接过了素春手里的荷包,重的险些将袖子坠破,他乐的牙不见眼:“底下那群小兔崽子可得高兴死了。”
简宿涵只道,
“是你们该得的,下次做的好,自然还有赏。”
皇帝召了内阁府臣在无极阁商议羌族进犯之事,一直到晚间才闲下来,御案前的灯火明灭不定,殿中央摆着的香炉被催起了袅袅烟雾,二者衬得窗沿上的一枝娇颜雪愈发雾朦胧的美。
吴庸捧了绿头牌上来,低声问道,
“陛下,今日可要召人侍寝?”
皇帝看也不看,
“摆驾倚竹轩。”
圣驾到的时候,简宿涵正正好用完膳,饮了盏茶,看了会儿书,就坐在院子里荡秋千,她也没要人推,自己用脚尖掂着慢悠悠的晃,像个不知世事的孩童。
吴庸正要唱喏,却被皇上示意禁声,简宿涵一抬头便瞧见他静静站在不远处,周遭的奴才跪了大片,正欲起身,却被压了下去。
“秋千好玩么?”
皇帝与她挤坐在一处,秋千椅便悠悠的停了,简宿涵用力晃了两下,晃不起来,便也懒得费劲,与他一同坐着闲话,
“自然好玩,荡在空中像要飞起来似的。”刺激。
皇帝摸了摸她有些凉意的小脸,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你今日将膳房的人折腾的不轻,婉妃都告状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简宿涵总感觉皇帝在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婉妃娘娘告什么状了?是嫔妾要求太高了么?那日后顿顿清粥小菜,我也是不嫌弃的。”
“狭促鬼。”
皇帝闷声发笑,单瞧简宿涵今日点的那些菜就知她不是个将就人,顿顿清粥咸菜她能受得住就怪了。
“膳房本就是做菜的,自然是主子想吃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不然养着也是白养,等迁宫了给你砌个小厨房,想吃什么都可以,省的麻烦。”
皇帝搂了她在怀里坐于腿上,只觉软玉温香,冰肌玉骨,闭着眼在她发间轻嗅,呼吸喷洒在颈肩带来一阵莫名的痒意,
“朕替你选了漪澜殿,可满意?”
漪澜殿近湖,夏日之时一片接天莲叶,可划船采莲,可乘凉闲坐,更重要的是,漪澜殿还没有主位娘娘。
简宿涵闻言转了转灵动的眼睛,沉吟片刻,然后歪着头问道,
“唔……漪澜殿离皇上近么?”
“近不近的不打紧……”
皇帝似乎有一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他笑看着简宿涵,替她将一缕墨发拈至耳后,
“朕若念着你,再远也会来,朕若不念着你,就算住在太元殿跟前也没用。”
哦,那就是有点远呗,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简宿涵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没有半分不悦之色,心想这男人看的倒是透彻,或者说渣的明明白白,
“陛下言之有理。”
她小脑袋一点一点,娇俏灵动,被夜风吹的冷了就往狗皇帝怀里钻,一双冰凉凉的手故意勾着他的脖子。
皇帝沉声:“大胆。”
“这话您昨夜也说过,多谢陛下赞誉。”
“让朕瞧瞧,脸皮怎么这么厚。”
皇帝说着竟真将她的脸揉了个遍,简宿涵鼓着脸把他的手往下拽,
“呀!陛下可不能这样?”
“怎么不能?”
“就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