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的人远远站在外围,不敢乱动。
笙歌无意看打人,打闹的玩意儿,还不值得她动气。
她这次带了一半皇帝的奴仆,一半自己的佣人,为得就是以防这种场面。
被瓮中捉鳖永远不可能落在她身上。
刚进书房,书桌上的人便道,“何苦欺负二丫头,都是姐妹。”
“哼。你当初要是早点对她们这句话,我今儿不欺负她。”笙歌冷哼嘲讽。
陈安城没继续这个话题,放下墨笔,抬头看人,“今儿哭了?”
笙歌自己找椅子坐下,“对啊。你特意书信一封就是问我哭吗?有屁放呗。”
陈安城上前,温笑揉揉笙歌的头,“为何哭?”
笙歌打开那只手,“少给我使怀柔政策。老子不吃你那套。”
“嗯。那为何哭?”陈安城揉揉自己的手,并无在意。
“因为没钱呗。刚到手的银钱还没捂热就要全部送出去。怎么?想补偿我。不多不多,也就百来万银两吧。给吧。”笙歌伸出手。
陈安城转身给了个背影,又走回自己的书桌前。
“嘁。”笙歌收回手,给了一个白眼。
“你的嫁妆皇帝会负责,不用担心。”陈安城边写边。
她既然是被皇帝御赐的郡主,自然是按照宫中规格开库给她添嫁妆。
这点笙歌自然也知道。
“叫我过来到底干嘛?”笙歌不耐烦。
若不是这段时间她郡主府谢绝见客(为了掩饰门厅凋谢的尴尬),她还真不亲自过来了,让这狗日的过来。
陈安城将纸张给笙歌。
笙歌接过,低头,是地名。疑惑。
“现在战争随时发起。你送过去的嫁妆钱肯定会被克扣。这钱是送到军人手上还是送到百姓手上,或者是沿路的地方官手上的,都不一定。”陈安城。
“你知道你为什么封平安郡主吗?”
笙歌不语。
陈安城点点墨继续提笔。
“军粮吃紧。救灾意味着放弃战争。”
“西北战事打了五年。国库已经亏空,早就没有余粮。但是皇帝是不会妥协的。”
“这次地震,敌国草原还好,并无影响,我国却生灵涂炭。”
“他们会不会趁势攻破西北,难。”
陈安城抬头,“你懂我的不?”
笙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