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知雀:“……”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探入酒杯中,沾了点起泡酒,指腹蒙着一层晶莹的淡橘色。
无尽的暧昧与旖旎。
鄢知雀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读出危险信号。
她
咽了咽口水,心下暗道不好。
本以为狗男人最多跟喝燕窝那种,通过一个绵长、极具侵略性的深吻把一口起泡酒渡给她……
谁能想到!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车似乎马上就要飚到天边外了!
鄢知雀一边脑补,一边强装镇定,尽量平稳着声线:“看什么看!你给我出去,我还在生气。”
男人屈了屈手指,走向她,唇角勾起散漫的笑容。
他长得何止好看两个字可以形容,骨相犹为优越。配上斯文败类的禽兽表情,简直有股浑然天成的蛊惑力。
每当常年端着冰山脸的闻西珩不正经起来的时候,鄢知雀就知道自己会变得很惨。
她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有一回他正按着她亲热,万森商业上的伙伴打电话来不知道说什么事情,他那时候对着手机说的那句话她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他在捕猎。
:)
鄢知雀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将高跟鞋反过来盖他头上。
闻西珩走到她面前,这回没有俯下身。
他伸手,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上那根沾了起泡酒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珠,清声命令:“张嘴。”
鄢知雀被男人温热带酒的指尖弄得差点整个人都炸起来。
这种时候谁张嘴谁傻纸!!
鄢知雀的小嘴巴闭得更紧了。
与此同时,乌眸瞪得圆圆的,满是对他无声的控诉。
闻西珩轻轻笑了一声,磁性低沉。
鄢知雀愈加头皮发麻,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逃是逃不掉了。
男人就站在她身侧,虽然没有将边角封死,但只要她一动,他势必会堵住她的所有退路。
闻西珩饶有兴致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细细描摹,将指尖沾染的酒液凃在她形状漂亮的樱桃唇上。
很快,鄢知雀紧闭的唇瓣就染上一层昳丽的、带着光泽的色彩。
看上去更可口了。
闻西珩并不急。
他又一次将长指探入玻璃杯中沾了点酒。
这次,他从她的唇角开始,“不是想喝?还不张开?”
鄢知雀负隅顽抗。
半分钟后,闻西珩笑了下,掐住了她的腮帮子。
鄢知雀呜呜两声,被迫张开了嘴巴。
男人有力的长指在她温暖的口腔中
游走,划过口腔壁与上皮细胞,每到一处都会似有若无地碾压。
鄢知雀攥紧指尖,脑袋被迫高高仰起,颀长优美的天鹅颈笔直且纤细。
男人低低一笑,托着鄢知雀下颌的手掌微屈,五指挠了挠她下巴:“放松,别紧张。”
鄢知雀差点发出难耐的嘤咛声,指尖死死抵住掌心。
男人见状,沾着酒精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香软小舌,“知道错了?”
鄢知雀瞪圆乌眸。
我错你个大头鬼!
鬼鬼鬼!!
男人勾唇,“看来并不知道。”
言罢,他强势地挤入第二根手指,精准地捏住她的小舌头。
鄢知雀:!!!
“现在知道错了吗?闻夫人?”
鄢知雀深吸一口气,合上贝齿,细细碾磨他的指腹。
眼尾微弯,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闻西珩对上鄢知雀挑衅十足的眼神,深不见底的黑眸浮起星星点点笑意。
鄢知雀暗道不好,还没来记得求饶,就被拖入不可描述的深渊里。
……
“你明知道我身上不方便,尽来招我!”事后,鄢知雀趴在床上,言之凿凿地控诉他。
“还没舒服?”男人的嗓音低沉得危险极了。
“舒,舒服了。”
张牙舞爪的小孔雀瞬间偃旗息鼓、缴械投降。
闻西珩晦暗的黑眸一弯,伸手去拽她的手腕。
鄢知雀都快哭了:“闻西珩!你不是人!”
男人唇角轻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嗯。”
“我,我以后不喝酒了,呜呜呜……”
男人轻笑着,捏起她瓷白的柔荑,低头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
“那就先欠着。”他哑声道。
待男人转身去了洗手间,鄢知雀终于大松一口气,柔若无骨地趴在床上看着自己逃过一劫的拇指姑娘。
到了半夜,鄢知雀朦朦胧胧间转醒。
她看了看躺在她身侧安静酣睡的男人,眼尾一弯,露出一个即将展开报复的笑容。
鄢知雀抬起腿,使劲踹了脚男人的腰腹,紧接着双脚不住扑腾、拼命将他踹下床。
闻西珩早在她踹第一脚的时候就差不多醒了,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由她一路踹到床边。
鄢知雀见胜利在望,精神顿时为之一震,下了个重腿。
啪叽
一下,男人滚下了床。
鄢知雀赶紧躺回原来的位置,欲盖弥彰地盖好被子闭上眼。
须臾,鄢知雀感受到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左脚脚踝,掌心因常年拉小提琴而磨出的趼硬邦邦的,因摩擦而滋生令人难耐的缱绻。
鄢知雀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凶巴巴地说:“是宝宝要踢你,关我鄢知雀什么事?”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最后隔着一层睡裙,停留到微鼓的肚皮上。
掌下孕育着他与她共同的血脉。
在那里,他们真正交融、合为一体。
这是造物主赋予的一种难以描述的美妙。
闻西珩每每想到这一点,都会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愉悦中。
他知道,这种满足,这种愉悦,并非来自孩子,更多的指向孩子的母亲。
鄢知雀,闻西珩的妻子,闻西珩孩子的母亲。
三个身份看似一致,但每一重,都会将她更深地推往他。
彼此契合,不可分割。
鄢知雀下颌微抬,有恃无恐道:“闻西珩,你听不听我的?你再欺负我,我就带球跑!”
男人闻言,缓缓将目光从她的腰部,移动到气势嚣张的明艳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