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知雀抿了抿唇角,气道:“你给我睡浴室去,浴缸够大,够你躺了!”
“说好了,我睡沙发。我不食言,你也不能食言。”
鄢知雀鼓起腮帮子,简直怒不可遏:“我明白了,你就存心跟我对着干是吧?”
闻西珩瞧了她一眼,折身走进浴室。
一言不发,并且关上了门。
接下来两天,闻西珩无一例外睡在浴缸中。
鄢知雀扔了个枕头给他。
仁至义尽了!!
第三天,闻西珩带着鄢知雀与闻小鱼去十公里外的马场观看春末马术节的赛事。
在闻奶奶的提议下,徐晗涵与他们同行。
闻西珩对赛马没什么兴趣,但他知道鄢知雀喜欢。
她在墨尔本读书时,一度成为各大赛马节的常客。
他还知道薛井年养过好几匹马,为的就是讨她欢心。
更有甚者,曾有人为博美人一笑,当众翻身骑上桀骜不驯的马匹,然后不幸摔断一条腿。
红颜祸水,当真没人冤枉她。
但可惜,鄢知雀今天兴致不高。
即使投注的马匹一骑绝尘、拔得头筹,也没能换来她的笑容。
徐晗涵倒是心情甚佳,全程都没怎么关注马赛,只管陪闻小鱼玩。
闻小鱼叛变得很快,回去的路上就黏着鄢知雀撒娇:“妈妈,我今天晚上可以和小涵阿姨一起睡觉觉吗?”
作为一个有海王潜质的小朋友,闻小鱼见一个漂亮姐姐/阿姨,就喜欢一个。
闻西珩冷着脸,果决扼杀儿子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可以,你是男孩子。”
闻明屿已经四岁了,有必要建立性别意识。
他现在知道不能触碰同龄异性小伙伴的某些禁区,但对于长辈依旧是一喜欢上就抱着人家不肯撒手。
着实不像话。
当天回到别墅,闻西珩就将闻小鱼拎进书房,严肃地批评教育了一顿。
别说小涵阿姨了,连和妈妈同睡的机会都失去了。
鄢知雀与闻西珩父子俩在canyonranch待了五天,徐晗涵工作缠身,比他们早两天回国。
离开前,她加上了鄢知雀的微信。
他们回国那天,南城下了点小雨,天气阴沉沉的。
鄢知雀却非常开心。
这个天气说明什么?
说明渲染了她与闻西珩即将拉开离婚大戏的压抑悲凉感。
简直完美得一批。
闻西珩不是很明白他的小妻子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朵生机勃勃的向日葵。
但他并不需要理解,像是莫名受了感染似的,他也一扫这几天来心头的阴霾。
就像这些年共同度过的岁月一般,他对她的生活存在诸多不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段婚姻关系的享受。
如果小妻子没有一回到家就把离婚协议书甩他身上的话,他觉得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好。
“我们说好回来就离婚,签字吧。”她脸上就差写着“又忍了你这么五天,老子终于要解放了”。
闻西珩淡定地将离婚协议书从西服上拿下来,这次他没有揉成纸团,而是慢条斯理地折好。
珍而重之地放进西裤口袋中。
“我没有说过。”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她,措辞严谨:“你可以写一份申请上来,阐述你意欲结束这段婚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