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约曼全身猛震,道:“你怎会知道?”
我冷然道:“夏罗还是沙根?”
尊尼约曼颓然道:“是沙根。”
我沉声道:“是不是纳帝推她下去?”
尊尼约曼怒道:“她的而且确是自己跳下去,我安排了好陪纳帝一晚,岂知她忽地毫不知相,嚷着要走,于是纳帝在大怒下命人给她注射吗啡,准备强来。谁想得到她神智迷糊下仍会跃出露台,整件事便是这样,不关我的事,朋友!可以放我了吧?”
我记起了青思的说话:“我不会再让任何男人沾我一根手指。”
她以死亡完成了这承诺。
我解开了尊尼约曼的皮手扣,喝道:“走吧!你的车在那边,小心不要跌倒。”
雨止云开,四周可隐约见物。尊尼约曼搓着手,缓缓背转身,往房车的方向走去,才去数步,停了下来,转身同时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同一时间我手中多了另一把手枪。
“笃!”装了灭音器的枪嘴轻响。
尊尼约曼整个人向后抛去,“砰”一声重重摔在湿滑的草地上,这一世他休想再用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我走了过去。
尊尼约曼一脸血污,两眼瞪大,露出不能置信的眼色。手上还紧握着那未有机会发射的袖珍手枪。
我将一粒微型的追踪窃听器,小心翼翼地装在他浓密的头发里,才施施然乘电单车离开。
尊尼约曼的尸体将是我钩大鱼的鱼饵。
大鱼就是纳帝。
当尊尼约曼的手下回醒时,他们第一个要通知的当然不是警察,而是纳帝。
那将是战争开始的时刻。
我已准备好一切。
灵琴,我又杀人了。
你会怎么想?
这世上除了爱外,还有恨。
除了生命外,还有死亡。
凌晨四时二十分。
我的电单车换了我一直泊在古老大屋后街的车子。这旅行车表面看来残旧破损,但却只是个骗人的伪装,它不但性能超卓,还有精密的电子侦察系统,可在三十里的范围内收听到我装在尊尼约曼头发内的超微型电子仪器发出的讯息和声音。
这旅行车早给我泊在附近的密林里,使我轻而易举地远远跟踪着运载尊尼约曼尸体的房车,直达这码头旁的货仓。
那曾将我囚禁的货仓。
这必是横渡连耶家族一个重要的巢穴,亦可能是个毒品的转运站。
我的车这时停在岸旁。一连是满布大小船只的海港,另一边便是通往货仓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