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呼道:“他由窗门逃走了!”
凌渡宇感到脚下有人扑进来,又退了出去。叫道:“浴室没有人!”此人胸中早有成见,没有望向在近门的天花上悬撑的凌渡宇。
七八名大汉退出房外,跟震天的敲门声,从左右传来,这批人必定平日横行霸道,居然逐房搜查起来。
有人在门外道:“追!”
脚步声分向升降机和太平梯的方向去了。
无线电话的沙沙声响起,声音传来道:“点子逃了,守大门。”
凌渡宇心中暗笑,跃了下来,闪到打开的房门,向外窥视,恰好见到几名大汉的背影,正在隔邻第五间房子拍门。
凌渡宇鬼魅地闪了出去,佝偻身体,大模斯样向他们走去,实行以进为退。
大汉们惊觉回头。
凌渡宇大声以印地语咕哝道:“什么事?神的兄弟!”他这句话是从那圣者学来,似模似样。
其中一名大汉怒目一睁,喝道:“我们是警察,不关作的事,快走!”
凌渡宇装作畏怯地低下头,急步往升降机走去。
转了一个弯,升降机前守了两名印度大汉,凶光闪闪。凌渡宇一边回头,一边噜噜苏苏抱怨道:“这样凶恶的人,我要向酒店投诉。”
两名大汉完全没有疑他,喝道:“是警察追捕疑匪,快些走,否则告你阻差办公。
”
凌渡宇耸耸肩胛,这时刚好门开,凌渡宇暗叫谢天谢地,走了进去。
大堂处有十多名大汉,目光灼灼地监视进出的人客。
凌渡宇施施然混在其他人中,走了出外。步伐加快,他估计目下还是在危险中,敌人的行动非常有组织,是一流的好手,当他们冷静下来后,会发现他遗下的衣服和易容药品,从而推测到他的身上。
他在街角截了辆计程车,说了地点,计程车开出。
司机非常健谈,喋喋不休地向地介绍圣城各种好去处。
最后车子在恒河旁的一座大庙停了下来。
凌渡宇付了车资,走下车子,沿恒河慢步,行人比那天圣河节,至少减少了八成,兼且此处地方偏远,只有三三两两的游人。
人减少了,牛却明显增加,联群结队地四处散游,似乎它们才是大地的主人。
四周逐渐昏暗下来,太阳在西方发射出半天暗红的夕照。炎气稍减。
河水里间中仍见有人在作圣河浴,祈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另有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
凌渡宇轻松地走,心中有种出奇的喜悦,无虑无,几个星期的辛苦,至此被抛诸脑后。
未来充满希望,假设真能抵达地底深处的宇宙飞船,接触天外的文明,即管有生命危险,然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忽地想起恒河来,这条印人为之疯狂的河流,为何有这样大的魔力?
假设恒河昔日不是真的曾有治愈伤病的神力,为什么她能千百年来把远在千里外的人吸引来?
现在呢?污浊的河水,只能予沐浴的人更增染病的可能性。为什么会这样?
凌渡宇在另一座神庙前停了下来。
神庙的石阶层层高起,引领至气象万千的神庙正门。
神庙的灯光亮了起来,与夕阳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