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丝兰整理一下头纱,优雅地进入贵宾厅。
凌渡宇待要尾随入内,阿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先生!筹码换回来了。”
凌渡宇回头一看,阿修焦急地举起抓在手上的筹码,原来守卫把他拦在门外。
阿修面上充满期待的神情,凌渡宇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也想跟进特别贵宾室内一开眼界,冲他没有挟带私逃这一点,他便要帮他一次,说来也可笑,"奇"书"网-q'i's'u'u''c'o'"现在反而是凌渡宇带他去见识见识了。
凌渡宇向商同微笑道:“这是我的朋友和伙伴,我可以邀请他入内吗?”
商同望向云丝兰,后者故意为难他,抬头望天,不给他任何指示,商同想了想,横竖也放了人进去,那怕多他一个,即管大小姐怪罪下来,也可以全推在云丝前的身上,于是道:“当然可以,请进!”
阿修欢呼一声,踉凌渡宇和云丝兰身后,一齐步进通往贵宾厅的长廊去。凌渡宇接过他递来的筹码,心想要阿修这样把钱完璧交他,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商同跟在最后,神色如常,到底是闯江湖的人物。
长廊两边挂两列二十多幅二尺乘二尺的画作,色彩浓艳缤纷,工巧精致。
云丝兰贝他留心起两旁的画作,笑道:“这是我国著名的织画,面积虽小,却以内容丰富、画工精细而驰名国际。”
凌渡宇边行边停,欣赏了其中几幅作品,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就是拣选这批作品的人品味奇高,迥异俗流,想不到赌场之内,亦有此等人物。
商同在后面道:“到了!”
凌渡宇把心神从动人的织画处收回来,步入贵宾厅。
若说外面大堂是个喧闹的市集,这处倒像个避静的禅室。
偌大的空间内,不闻半点嘈吵的声音。
大厅中围大赌桌或坐或站的十多男女,似乎都不想打破凝然有致的宁静,屏息静气地盯赌桌上的赌局,没有人留意到有人进来。
一股无形的压力,使刚进来的凌渡宇等人,感受到那紧张的气氛。
凌渡宇众人迫不及待地走近赌桌。
围赌桌观战的男女扫视他们一眼,目光又转往赌桌上,彷佛赌桌有专摄取目光的磁力。
只有正在对赌的一对男女,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加入。
他们专注的目光交缠在一起,有若刀剑在虚空中交击。
他们要看进对方灵魂的深处,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噢!”阿修忍不住惊叹起来。
凌渡宇很理解阿修的感受,因为他也为桌上的牌局感到动魄惊心。
赌的是“话事牌”。
桌心堆如山高的筹码,这赌场的注码以美金为单位,此时的注码已有近百万了。
男子面前四只牌,翻出来的是三条a:女的四只牌,翻出来的是三条k。
照牌面来说,男子稳胜女的无疑。
问题是还末翻过来的底牌。
假设男的底牌也是a,那无论女的得到什么牌,亦是必败无疑,这个牌势最大的当然是四条a,其次是四条k。
赌局到了生死立判的关头。
凌渡宇不由关心起来,因为那男子正是他这次专程来找的沈翎博士,而沈博士袋中的钱里,有五百万美金,来自他的组织抗暴联盟,他这趟正是奉高山鹰之命来看看公款的“近况”。
沈翎博士是组织内最高层八个以“鹰”为代号的人物之一,国际上,则是著名的探险家和旅行家。
沈翎的代号是“原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