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魔流真的如有生仑般懂得主动袭击人,那他们的敌人除了代表大企业的「恐怖大王」枭风外,便尚有一个更难以抗拒的隐形大敌了。
凌渡宇道:「你有把握找到它吗?」
渔夫肯定地点头:「有!自从破浪号开行後,魔流便在後面跟着我们,我感觉得到!」
凌渡宇回到房内,肖蛮姿穿着一袭柔软的麻质长睡袍,坐在床头的羊毛地毯上,手肘枕着床缘,专心致志地在看着书。
见到主人回房,很自然地抬起头来,送过一个甜甜的笑容,眼光又回到书本裹。
凌渡宇轻轻关上门,来到她身後,愕然道:「原来你在看漫画!」
肖蛮姿仰首後望:「很好笑的!」
凌渡宇奇道:「这麽好笑,为何却听不到大小姐老人家的笑声?」
肖蛮姿道:「人家在心裹静静地笑也不可以吗?船长。」
凌渡宇在她身後坐了下来,肩对肩挨着她的香背:「船开行後,水手事事都必须得船长的批准。」
「水手可否申请读一个漫画给船长听?」
凌渡宇大奇:「漫画可以「读」出来吗?」
肖蛮姿傲然道:「当然可以,你听着,从前有个渔人,网起了一对正在接吻的鱼,你猜那雌鱼说什麽?雌鱼请求渔人放了雄鱼,并保证她自己的肉滑得多,你猜雄鱼怎麽说?雄鱼说……」
凌渡宇忍着笑接下去:「雄鱼说,要放便快些放,否则其他雌鱼叫春期一过,便再找不到伴侣了。」
肖蛮姿狠狠捶了他一拳後,佯怒道:「哪有你这麽负心?雄鱼说他的嫩滑虽此不上雌鱼,但若混在一起搅鱼饼,便可滑中有粗,粗中有滑,比起剩是滑或剩是粗优胜得多了。」
凌渡宇失笑道:「这是名副其实的难舍难分,谁也离不开谁了,这麽痴情的雄性,只有鱼类中才会有。」
肖蛮姿道:「你估渔人怎样去处理这件事?渔人将两条鱼放回大海裹,怒道:「待我网到虾做成虾酱後,才再捉你们,没有虾酱调味的鱼饼怎会好吃?」」
两人一斋大笑起来。
肖蛮姿将头後仰,枕在他宽阔的肩头上,以法文问:「这算不算是个好结局?」
凌渡宇嗅着她的发香,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卓楚媛,她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美女,很久也没有见过她了,她会否痛恨自己的无情?
但他知道自己不但不是无情,还是最多情的人。
美丽的倩影一幅一幅掠过他心中。
他想起了和她深入非州原始森林的黑美女空姐,想起南美大毒枭巴极的女儿爱丽丝,想起了晴子那能令他心碎的乌黑眸子,想起沙漠裹和圣女共乘一骑的滋味:心中掠过甜美和苦痛揉杂的深刻情绪。
这世上可取的东西少之又少,但「爱情」一定是其中一项。
男女之爱;
朋友之情。
只有对所有生命事物的爱恋,才使凌渡宇感觉得到生命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