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经近百年种种天文发现和理论归纳后推论出来的“黑洞”便是玄之又玄的一日事。当星体在某一个体积的限度里,死亡时将会产生永无休止的塌缩,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没有体积却又能吞噬附近其他物质的“深洞”,因为连光饯也逃不了,所以是个没有光的无底深洞。
于是我们根易联想黑洞后是甚么?爱恩斯坦指出那应是白洞,宇宙的物质被黑洞吞噬后,再从宇宙另一方某一遥处的白洞吐出来,形成物质的再生,贯通黑洞白洞问那超乎常规的通道叫“虫眼”。
这是个充满因果关系的科学驰想。
量子物理学家戴维.博姆推测两粒距离以光年计的粒子,一是以一种超越相对论时空观的“亚量子水平”来联系;一是以一种奇异如黑洞和白洞的因果关系而联系。
超自然现象是否亦以如此奇怪的因果关系而存在,是个很有趣的研究课题。
乌托邦
乌托邦是人类懂憬的理想国度,因为她从未在这世上出现过,所以成为追求的梦想里的其中一个。
中国由孔子开始,便将乌托邦放回尧舜禹的时代,大发思古幽情,老子的“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亦是反过去追求原始式的社会,表达了对现状的不满。
西方的文化是进取式的,一切向前看,所以在苏联作家叶菲列莫夫的
《仙女座星云》里,描述的理想国便发生在遥远的将来,那时地球已被彻底改造,两极的严寒、酷热的沙漠成为了历史陈迹。人类使用共同言语,大家变成亲如朋友的兄弟,生活的内容就是运动、艺术和科研。衣食住行的问题完全不存在于人的意识里。再没有国家权力机构,没有体力劳动,孩子都由社会抚养,人们又可自由投进大自然的怀抱去,从事古代的农业、渔业和畜牧,只要他愿意的话。
讽刺的是,所有专注描写乌托邦的著作,都难免是沉闷乏味的,因为没有了灾难和危机,便缺少了吸引人的冲击力,在这追求刺激的年代,乌托邦只是卖座毒药,所以问题不在于乌托邦,而在于我们。
乌托邦的希腊语原意为“哪儿也没有的地方”。
蚝的启示
很易理解为何研究海洋生物的机构,大多设立在沿海地带,甚至假设在海洋研究所里,听不到浪涛,酋外看不到海景,我们便会有名不副实的感觉。幸好不是每一个研究都在海边进行,否则我们会失去了一些弥足珍贵的启示。
有位名叫布朗的美国海洋生物研究者,他把一批蚝带到深入内陆,离开海岸千多哩的实硷室,于是他发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当千多哩外的海洋涨潮时,他那远离海岸伊利诺州伊凡士顿实验室里所养的蚝,都张了开来,当千哩外的大海退潮时,便阖起来。一张一阖,随着看不见听不到的远方潮流,一张一阖,丝毫不爽。
就像蚝儿对家乡没齿难忘。
这还不是最奇妙的地方,蚝儿随着远方家乡海洋的高低潮张阖了两星期后,全体开始以另一种时间和节奏张阖,似乎已浑忘了家乡海洋的呼唤。
布朗计算了前后的差异,惊得合不拢嘴来,原来蚝儿现在张关的新韵律,恰好是假设实验室所在地的伊凡士顿是在海边的话,潮水来到和退离伊凡士顿的时间。
蚝儿的家乡并不是在远方,而是无处不在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