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三藩市。
直升机把兰芝送到华宅的停机坪处,两个保镖让她由仍旋舞着的机叶下俯身走出来。
公司的保安主管,曾和凌渡宇一起出海寻找火藻的霍克深和公司的三名要员迎了上来,人人神色凝重。
夕阳在西方天际挥散着美丽的彩霞,把筑在半山占地达数百亩的半牧场式的别墅休浴在余光里。
十多所大小楼房人字形的瓦顶烁烁生辉。
霍克深道:“肖蛮姿和上校都到了,唉,主席,有个不幸的消息。”
兰芝深吸一口气道:“说罢,我有心理准备的了。”
霍克深沉痛地道:“‘顽孩子’莫歌昨晚给人从十八层高的酒店房间掷了下来,当场惨死,行凶者是一流的老手。”
兰芝脸容倏地转白,一言不发,带头往主宅的大门走去,连扑上来欢迎她的两头大丹爱犬,都无暇理会。
进人大厅后,五个人拐进通往右侧会议厅的走廊。
廊道两旁橡博物馆般放置着装满古物的透明柜架,墙上挂了古今大师的名画杰作,都是马诺奇生前精心搜集回来的藏品。
正在宽敞的书厅等候她的肖蛮姿和上校杰沙站了起来迎接。
书厅的一端有个落地大窗,可俯嫩山坡下延绵无尽的田野和星罗棋布的房舍,再远处是蔚蓝的海洋。
除了直上天花的书柜外,空出的墙都装饰着野兽派一代巨匠马蹄斯那种线条具有高度描述性,用色大胆生动的作品。
它们是马诺奇生前最喜爱的收藏。
看到这些东西,兰芝不由睹物恩人,想起了可敬的慈父。